张铁柱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从三轮车驾驶座上跳下来,手里拎着一根从车上抄起的铁扳手。他眼睛赤红,不管不顾地砸向面包车的车窗玻璃:
“放开我家丫头!我艹你们祖宗!放开她!”
赵桂芳也从三轮车后座踉跄着爬下来。
她脸色惨白,头发散乱,却疯了一样扑到面包车边。
用手去扒那变形的车门,指甲劈了,鲜血淋漓也浑然不觉,只是嘶喊着:
“念念!念念别怕!婶来了!婶在这儿!”
他们的出现一时镇住了车里的男人。
我趁生父分神,用尽全身力气撞开车门,滚落在地。
“爸!妈!”我哭着爬向他们。
张铁柱一把将我拽到身后,用他宽阔的后背牢牢挡住我。
挥舞着扳手对着车里的人怒吼:
“来啊!不怕死的就来!今天谁想动我丫头,就从我身上踏过去!”
赵桂芳用温暖的身体紧紧抱住我:
“没事了念念,没事了,婶在,叔在,谁也不能把你抢走……
警笛声传来。
生父见势不妙,想要开车逃跑,但被撞坏的车子已经发动不起来。
最终,他和那两个雇佣的男人一起被警方带走。
这次,涉嫌bangjia、非法拘禁和意图伤害,证据确凿。
他再也无法轻易脱身了。
做完笔录,从派出所出来时,天已经黑透了。
张铁柱的三轮车车头撞瘪了,但他毫不在意。
只是用粗糙的大手一遍遍检查我有没有受伤。
赵桂芳把我的围巾紧了又紧,泪水在她眼里打转。
回家的路上,赵桂芳欲言又止。
终于在我上炕前,她忍不住问道:
“念念,刚刚婶听见一声爸妈?是婶耳聋了不?”
生活在一起九年,张铁柱和赵桂芳从没有逼我喊过爸妈。
当初卖牛送我上高中的时候,乡亲都说我不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可就算那样,他们从没逼过我。
外头起凉风,墙角传来张铁柱闷闷的咳嗽声。
赵桂芳面色窘迫,见我半天没说话,女人讪讪然道:
“害,肯定是婶听错了。念念快睡吧,明早还得上学。”
赵桂芳刚要放下帘子,我哑着声音喊了声:“爸,妈。”
门口的女人一顿,棉帘子从她手间滑下半截。
“哎。”
她闷闷地应了一声。
棉帘子掀开,赵铁柱钻进来,声音里带着颤:“哎!”
两人几步走回炕边,把被褥的边角压了压。
“睡吧”爸爸的声音还是哑的:
“明天爸送你上学。”
两人一步三回头地走出去,外面传来妈妈压低的声音:
“你明早送念念的时候,绕去村头……”
“干啥?”爸爸不解地问。
“称点肉!肥瘦相间的!念念爱吃饺子,白菜馅儿的,得多搁点肉……”
我鼻子里堵得厉害,闭着眼把脸往枕头里埋了埋。
眼角划过一丝湿意,渗进枕巾。
很快,被暖炕烘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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