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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 推测

沈贵快速的往前走去。

脑子里一片混乱。

他是知道钱夫子做下这件事的,但是却忘记了林含霜曾经说过的话,他说那些人很可能丧心病狂,把罪名都盖在沈曦月的头上。

因为安萱死了。

钱夫子等人不敢再残害那些女孩子了。

所以…

他觉得这事应该就这么了了。

可是…

可是他放心得太早了。

那些人冤枉他姐姐,要让他姐姐背负一个蛇蝎毒妇的名声。

太过分了。

太…过分了!

沈贵的指尖都在发抖。

钱雪冰走在沈贵的身侧,一句话都没有说,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实际上,她现在的心头也是一片烦躁,自己的爹爹出事了,比她跟沈贵无媒苟合被传出去还要可怕。

因为她知道,如果这件事真的闹出去,沈贵是不会放任别人对她做什么的,至少,可以给她一个栖身的地方,她没有性命之危——

可是她父亲做了这样的事,那很可能会被死无葬身之地。

钱雪冰觉得浑身发冷。

两人快速赶往监督院,还没走到一半,就被人拦了下来。

这是一个十分陌生的面孔,约莫十五六岁的模样,长得不怎么白净,笑起来却很可爱。

看见他们,他松了口气。

“你是谁?”沈贵警惕的看着他。

“我是飞红。”少年从怀中掏出自己的系徽,给沈贵看了一眼后“你们不能就这样出现在监督院。”

“为什么?”钱雪冰问道。

“钱夫子本就与沈曦月有联手犯案的嫌疑,现如今你们两人在一起过去,那岂不是坐实了他们联手的罪名?”飞红微微深呼吸一口气“现在你们两人最好是分开走,否则,若是被人看见,便是有八张嘴,你们都说不清了。”

“那我们现在应该去哪里?”钱雪冰一听也急了。

“钱姑娘,你现在可回你的院子,但一定要小心一点儿,不要被人发现,至于沈公子,可以跟我去学识派,现在林公子跟陆姑娘正等着你。”

沈贵知道他说的有道理,可是这个时候,除了陆荨音以外,他谁也不愿意相信“我凭什么相信你。”他道。

“若我有坏心的话,直接就带你们去监督院了。”

“我相信他。”钱雪冰咬住下唇,眼睛闪动着水光“沈贵,你也得相信他。”

“凭什么?”沈贵怒气上涌。

在这种时候,他凭什么相信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更何况,钱雪冰是他的什么人,凭什么命令他?

“你难道还不知道吗?”钱雪冰的声音都带着哽咽了,她的眼睛冒着火光“刚刚我的那四个好姐妹前来跟我们说那番话,就是为了激我们去监督院的,否则,她们看见为什么一点儿都不诧异?为什么不讽刺我?为什么不说,你爹跟沈曦月果然是一伙的?”

她们说的那些话,每一个字,每一个词,都是在催促着他们快去监督院。

钱雪冰又是难过又是愤怒。

她平日里虽然娇蛮了些,却也待她们不薄,她们,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若他没有出现,那我们就成了间接害死亲人的刽子手了。”

沈贵闻言,浑身一震,片刻后深呼吸一口气,他看向飞红“你带路吧。”

飞红朝着钱雪冰拱了拱手“钱姑娘,那我们先告辞了。”

钱雪冰点了点头。

飞红见此,一手提起沈贵的衣领,足尖一点,便朝着学识派飞起。

钱雪冰留在原地,见他们走远了,才擦了擦眼角边的泪水,准备往另一边走去,可是还没走两步呢,一个黑衣人就叫住了她。

“钱雪冰——”

钱雪冰有些胆战心惊的回过头,看见来人,猛地张大了双眼。

沈贵被飞红带到了学识派,此刻林含霜与陆荨音已经在此等他了,看见陆荨音那担忧的神色,沈贵的眼睛陡然便是一红,但他不想在林含霜面前表现出脆弱的一面,于是便将眼泪憋了回去。

“这几天,你不要见钱雪冰了。”这是林含霜看见沈贵的第一句话。

“是她跟着我,不是我去见她。”因为有陆荨音在这儿,沈贵顿时恼羞成怒,抬起头又是心酸又是气愤的道“我一点儿都不想见到她。”

陆荨音抿了抿唇,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茶。

“可是你没有赶她走不是吗?”林含霜的眉头微微皱起“虽然尤弗离找人拦住了你,但是我很怕,他们会从钱雪冰身上下手,制造出你们两人早就在一起的假象。”

沈贵微微一怔,突然就想起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

当时他还以为是一个意外,或者是别人故意用钱雪冰来恶心他,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

“怎么了?你想到什么了?”林含霜见他双眼放空,忍不住问道。

沈贵犹豫了,不知道该不该把此事说出来。

林含霜见此,就着急了“现在不是所谓儿女情长的时候,你跟我说发生了什么事,我才好帮你想办法,这样你姐姐,才有可能平安无事,否则的话…”

有关于自己的姐姐,沈贵终于忍下心中的酸涩与不安,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一丝不落的说了出来。

林含霜边听边皱眉,最后竟是倒吸一口凉气“太可怕了…太可怕了,他们这个局,竟下得这么早。”

“是啊,直到现在我才反应过来。”沈贵要哭不哭,要笑不笑的“我还以为钱雪冰真的喜欢我呢,没想到,她竟是别人派来的,真是太恶心了,太恶心了…”

“好了。”陆荨音见沈贵的情绪不对,立马打断他的话“钱雪冰应该是不知情的。”

“不知情她怎么会出现在我的床上?”沈贵恨恨的抬起头,眼中,满是红血丝。一想到自己有可能成为压死姐姐的最后一根稻草,一种铺天盖地的恐惧便像潮水一般向他涌来。

对于钱雪冰,就更痛恨了几分。

可笑的是,他还真以为她也是被算计的,还对她有几分愧疚。

“那些人手段通天,就是打晕钱雪冰放在你床上,也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

“那为什么,我跟她说那件事我不会说出去,她还硬要跟着我,便是做妾也无所谓?”

陆荨音无言以对。

“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