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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青云

天书现世的痕迹就如昙花一现,忽然间又寂静了下来。

青州府城,龙门客栈。

“掌门师兄,我等已经寻觅了数月,可还未见天书和赵无极的身影,会不会是窥天镜出问题了。”龙门客栈内,一间客房内,荀火与赤霄恰谈。

“窥天镜乃我青云至宝,不可能出错。何况,近日,我也察觉到一些门派已到青州,师弟道行不浅,不会没有发现什么吧?”赤霄真人饮了一口茶,从容道。

“唉,掌门师兄是我心急了,前些时日,我还碰到了冰宫的寒冰仙子,还寒暄了一番。”荀火提起寒冰仙子,眼里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爱慕之意。

“哦,没想到冰宫的人也到了,那么蜀山的人想必也在附近了。”

冰宫在汴州境内,距青州是修真界最远的一个门派。

“师兄,我们搜寻了数月,都不见其踪影,会不会是赵无极带着天书离开了青州。”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师弟可还记得玄宗?”赤霄忽然问道。

“怎不记得,千年前,玄宗乃我修真界第一大派,其宗主北冥道君一身修为放在如今修真界,怕是无一人是其对手。师兄,无端地怎提起这来?”荀火不解。

“我青云开派祖师青云上人乃和北冥道君是生死之交,当年青云祖师仙逝与玄宗和北冥道君息息相关,此中缘由是我青云历代掌门口口相传,我不便说与你听。”

闻言,荀火道人除了倍感震惊,心里却是充满无数疑问,奈何事关青云掌门的事,也不好多问。

“那师兄提起玄宗,与我们寻找赵无极和天书有何干系?”

赤霄真人哀叹一声,负手起身,走到窗边,“千年前,玄宗一夜之间,满门灭绝,与此同时,当时魔教第一势力魔宗宗主法无天也被北冥道君重创,不久后也身死道消。”

赤霄将窗户打开,看了看天边,又道:“随着法无天逝去,魔界风云变幻,直到数百年前圣宗的出现,也就是当今邪道第一势力,魔界才算重回修真界。”

“师兄,如此说来,千年前玄宗与魔宗爆发了一场生死大战,可为何他们?难道是因为天书!”荀火说着,眼睛陡然间放大,双目炯炯有神。

赤霄点点头,“千年前,魔宗称天书为长生诀,但正道人士因其每次出现,便会血染九天,得到他的人,不但没有长生,反而死得更快,故称之为天书。”

“天书共分九卷,千年前,玄宗宗主北冥道君,将九卷天书集齐,感慨因其造成了多少无辜修士的死亡,便将九卷合一的天书封印在玄宗镇宗之宝天道石中,免其为祸四方。”说到这里,赤霄和荀火对这位北冥道君也是肃然起敬。

“师兄,如若是这样,很可能是当年不知什么人走漏了风声,所以才有后面魔宗与玄宗这场世纪大战。”荀火猜测道。

“嗯,当年一战,虽然发生的很突然,但是知情的人,修真界虽然不多,却也不少。法无天在那一战因伤陨落,却未曾传出北冥道君陨落的消息,很多人都以为是其伤势无法痊愈,又不想天书落入他人之手,遁世隐身。”

“可未曾想,三十年前,有人见赵无极使用天书功法,大家都以为赵无极找到了北冥道君,但在我看来,因该是其找到了北冥道君羽化登仙的道场。”赤霄真人笃定。

“请恕师弟愚昧,我还是想不出这些事与我们要做的有何联系?”

赤霄见师弟不解,又说道:“天书被封印在天道石中,但天书乃蕴含天地大道,甚至有可能是秉天地意志而生,天道石没有北冥道君的法力加持,赵无极虽然道行深厚,和北冥道君相比却是相距很远,再加上所学功法不一样,恐怕天道石快封印不住天书了,前些月,天书发出感应,或许就是个征兆。”

“原来如此,虽然我们现在窥探不到天书再何地,只需在等待一些时日,待天书破开封印,自然可以找到天书和赵无极的踪迹。”荀火此刻心中,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对师兄的敬佩之情便又加深了一分。

“砰砰砰......”房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掌门师伯,荀火师叔,冰宫的人前来拜访,特来请示。”脆耳的声音,打断了二人的交谈。

“嘿嘿......师兄,要不下去见见吧,冰宫与我们青云历代的关系还不错。”荀火有些迫不及待,要不是赤霄还在,估计自己早就下去了。

赤霄哪能不知晓这位师弟的心意,无奈地摇摇头,但话说回来,二派的交情还行,别人来拜访,理应去见。

“嗯,墨雪,你去转告各位冰宫的前辈,我和你师叔,随后就到。”

“是,掌门师伯。”

......

桃花镇,如今下起了小雪,虽已入冬,雪却比往年下得早了些。

“好冷,好冷,今年的雪,怎来的如此之早。”杜康酒馆内,丰小冬对着妹妹抱怨着。

丰沐雪却是未理会哥哥的埋怨,她很喜欢雪,或许是名里有个雪字的原因,又或许是自己就出生在冬日下雪的夜晚,对雪是情有独钟。

“哥,你我都出生在同一天,为何你那么怕冷。”

“呵,你这是什么逻辑,出生在冬天便不怕冷;照你这么说,老白还出生在夏天呢,他还怕热呢。”丰小冬拿起老白说起了事儿。

“哼,一说什么,你就喜欢拿白大哥说事儿。”丰沐雪对这点很不满。

“嘿嘿,老白这不是没在这儿么。”丰小冬被妹妹说道,还有些不好意思,尴尬地笑了笑。

“哟,冬哥儿在家呢,真是太好不过了。”一身穿着红绿搭配的衣服,手里拿着红色手帕,嘴唇涂着深红的红膏,面色含笑,这人便是桃花镇的红娘,桃花镇约莫一半的婚事都由此人经手。

丰小冬瞧见此人来到家里,心里有如明镜,叫妹妹先回房待着,然后将红娘请入。

“红娘来此,可是为我妹妹说媒?”丰小冬饮了一口热酒,面无表情。

“哎哟,桃花镇上的人都说冬哥儿聪颖过人,我还未开口,冬哥已是知晓红娘的来意,真是闻名不如见面。”红娘一边儿笑着,语气显得有些花哨,可见做媒婆的人都是这德行。

丰小冬心里冷笑一声,老子不仅知道你来给我妹妹做媒,还知道你是为了秦侩那只癞蛤蟆来说媒的,我倒是看看你怎么说,反正任你等会儿说的如何天花乱坠,就两字回你:“甭想!”

自从上次宴席过后,每到了商税的时候,秦侩对他倒是客气有加,甚至还想私自免了自己的商税,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丰小冬岂能不知秦侩的如意算盘,但自己偏偏不买账,该交多少便是多少,一点也不领情。

久而久之,秦侩也知晓丰小冬并不愿将其妹妹嫁给自己,最近也没有热脸去贴丰小冬的冷屁股。

近来,丰小冬还纳闷儿了,难道这厮知道没戏,知难而退了?原来是在这儿等着他呢!

本来,丰小冬对秦侩的第一印象就不好,但第一印象也不能一竿子把人打死,经过这几个月的相处,丰小冬发现此人不仅好色,经常流连于青楼等烟花场所,调戏娘家妇女,还为人刻薄阴狠,时常欺压百姓,商人,对此人厌恶到了极点。

“那红娘可想为谁做媒啊?”丰小冬心里清楚,却是没有一来就道破。

“俗话说,男大当娶,女大当嫁。男人呢,应当娶个贤良淑德的妻子;女子呢,应当嫁个家世出众的相公。冬哥,我可有说错?”红娘此人说话倒是极有艺术,没有直接回答冬哥的问题。

丰小冬见红娘一脸贱笑,心里暗骂了一句:“贱人就是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