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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番外:静云7

“婚约?”陆晋轻嗤一声。陈静云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她何时有婚约了?当初季安哄骗她的又怎能作数?

当然,??仅凭这一点也不能断定那人就是季安。毕竟季安当初已经死了。若真是季安,??那胆子就太大了。

不管那人是谁,??先找到静云再说。

陆晋召集了兄弟们在京城寻找,又让人严守城门。

季安原本是要带陈静云立时离开京城的,但他很快发觉,这时离京并不容易。

还没出正月,街上的锦衣卫陡然多了起来。

这让他顿觉烦躁,他虽然有了新身份,可到底还需要遮掩一二,??不能像先前那般恣意。

陈静云被他安置在一处宅院里,??她初时默默垂泪,请求他放她离去。但他似乎有意躲避,??她干脆也就不哭了,??甚至连饭也不用了。

这事传到季安耳,??他直接来见她,??劈头就问:“你这是做什么?连饭都不吃了?是守贞还是绝食?”

陈静云放下手里的针线,缓缓站起身来:“我想见你。”

季安不去看她:“如果还是想走,??我劝你趁早打消这念头。”他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我已经让人去准备成亲事宜了,咱们欠下的,也该补上了。”

陈静云心头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她又镇定下来。这几天她想了很多,??也隐隐有了些猜测:“你先前不是说要离开京城吗?怎么又说要准备成亲事宜了?”

季安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以为她听到这些会哭哭啼啼地拒绝,??没想到她竟这般反应。

陈静云叹了一口气,轻声道:“是出不去吗?”

“什么?”

陈静云一字一字道:“是有人在找我吧?我不见了,肯定会有人找我的。如果找到你头上,你会死的。”

季安沉默了一瞬,轻哂:“你这是担心我?我就说,你对我绝不是没有一丝情意。”

陈静云皱眉,她素来胆小心软,如果季安以后好好做人,小心翼翼地处事,她自然是希望他活着而非死去。但这和情意并没有什么关系。

季安又道:“不用担心,我有应对的法子。”

陈静云心说,我才不是担心你。

她心里有些矛盾,一方面,她希望可以有人早早发现她的踪迹,让一切都回到原本的模样。另一方面,她又有些害怕,因为她被发现也就预示着季安会被发现。她大致也知道他做过坏事,朝廷应该不会容他。

她知道他不是个好人,但她内心深处似乎并不愿意他就这么死掉。

处于这种矛盾状态的她干脆先不去想这些,她心说,如果是嘉宜,不知道嘉宜会怎么做。然而这念头刚一生出,就被她压下。嘉宜现在好好的,为什么要做这样的假想呢?

次日清晨,陈静云刚洗漱好,门就被人推开。她吓了一跳,看向忽然进来的季安:“你要做什么?”

“把这碗汤喝了。”

陈静云摇头,一脸警惕地看着他:“我不喝。”

季安脸色沉了沉:“乖一些,别逼我动手。”他说着便要上前:“你想让我一口一口喂你喝?”

陈静云立时改口:“我喝。”她接过碗,快速喝干净:“好了。”

她倒也不怕他在汤里下毒。她心想如果他要杀她,她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然而她喝下汤没多久,就觉得脑袋昏昏沉沉,意识也有些模糊了。她勉强定了定神,去看季安:“你,你给我喝了什么?”

季安没有回答,只在她身体软下来时,伸臂接住了她。

锦衣卫的人在京城搜寻,或许没多久就会找来。他虽然掩饰了身份,但还是小心为上。他想远离京城这是非之地,当然,也要带她走。这么做,是不想她在路上闹,免得再出事端。

季安命人备了马车,满脸络腮胡子的他与被乔装过后仍在昏迷的陈静云共处于马车内。

马车向城门口驶去。

城门口守卫颇严,出入之人皆要接受盘查。

季安早准备好了说辞,只说车人重病,进城看病,无甚作用,只能回去。

守卫掀开车帘,看了看车昏睡的人,没发现可疑之处,挥手放行。

季安悄然松一口气,连连道谢后离开。

罗北远远看见一个有些眼熟的背影出城去了,一时也想不起来是谁。他随口问旁边的守卫:“那人是谁?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哦,一个络腮大汉,也可怜。媳妇儿病了,到京城求名医治病,也没治好,只能带回去了。”

“没治好还带回去?”罗北问。

“对啊,回家等死嘛。”守卫回答,“总不能死在外头。”

罗北点一点头,也没再问。

这会儿出城进城的人多,他留神审查来往之人,也没有闲情去想其他。

太阳升起,渐渐暖和起来,罗北偏头看了看太阳,不知怎么,心里一动,忽的想起那年大雨,他假扮成季安的模样去救陈姑娘的事情。

方才那个络腮大汉的背影和季安的脸在他面前交替闪现。

他心思转了又转,忽道:“不对!不对不对!”

脸可以伪装,身形也能修饰,可再完美也难免会还有一点漏洞。

罗北不确定那个络腮大汉是不是他要找的人,但是他既然生疑,就要去核实一下。

他不想抱憾终身。

来不及多想,罗北直接带了一些兄弟骑马出城追赶。

是与不是,总要看看才知道。

马车出城后,季安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先离开京城这是非地,后面都好说。他低头看了看枕在自己腿上昏睡的陈静云,心想她其实性子软的很。诚然她现在不愿意,可是等时间久了,又远离京城。他对她好一些,她未必不能转了心意。

届时她人生地不熟,他是她唯一可以依靠的人,她再怨他气他,也奈何不了他。等他们真做了夫妻,一辈子也就这么过去了。

上元节的灯会上,他忽然出现在她面前,确实是过于冲动了,但如今看来好像也不是什么坏事。等他得偿所愿,他的那些耿耿于怀与不甘也都会慢慢消散的。

想到这里,他难得的生出了一些柔情,伸手摸了摸她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