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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题

“……”

啊。

林然亲眼看着皮璐璐可在他的眼前,不到半秒钟的时间,被燃烧殆尽。

遗留下点点散开的蓝色冰晶,扑面迎来,而地面上也坠落下一副无度数的眼镜,到最后皮璐璐可都将自己赠予的礼物保护好了……林然感受到其中最真挚的情绪。

输了。

自己这是彻底的输了。

什么永远胜利?

自己只是嘴上说说而已,为什么一定要当真?

林然抿起嘴唇,头发遮眼,沉默不语。

“牺牲的意志吗?”

神看着这一幕久久不语。

祂在刚刚将注意力都放在林然身上,没有注意到皮璐璐可的举动,否则他也不会失手。

只是灼烧林然,只是将他燃尽,这又何尝不是祂对少年的尊重。

因为他不希望皮璐璐可死在他的面前,所以便如此坦然的接受了自己的死亡。

那么,成全他那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但这所有的一切都被改变了。

“……可惜,这依旧没有任何的意义。”

结局是无法改变。

在绝对的力量压制下,所谓的机会那是无限的渺小,怎么可能捉住。

那是会从指缝间溜出的希望。

对神而言,只是多一次、少一次的攻击而已,以及没有做到刚刚和林然之间存在的默契。

“……”

林然开口了。

只是他的声音很小时,小声到几乎听不到。

然后林然又继续道。

“绝对……”

“绝对……”

“……绝对!”

“————绝对要胜利。”

还没结束。

战斗,还没有结束。

胜负还未决出。

————林然便是这么认为。

“所谓胜负,不是决出最强时便会结束。而是在决出败者的瞬间,才是结束。”

“————”

神忽然发现林然似乎有着某种改变,但具体的改变是什么,祂也说不出来,皱了皱眉毛,心底越发的警惕。

林然正看着自己,一双犹如琉璃明镜般的瞳孔,和祂对视着。

映照着一切。

如湖面,透出太阳与蓝色的天空,倒映着美丽的光景。

林然发出必胜的宣言,“这一次,绝不会再让你有机会重启时间……”

然后他猛然看向了金融街,将视野内的一切,映照着。

额头冒着冷汗,不到五秒的时间,这已经足够让神完成很多的事情,但祂的心底正时时刻刻发出警惕————祂在警惕着林然,不敢贸然出手。

如果是在此之前,祂对于林然的忌惮,那是来源于被自己被他算计的缘故。

那么这一次,那就是来自灵魂深处不知名由来的颤抖。

和他对视,如同不是和他本人对视,而是和另一人直视着。

那仿佛正是颤抖来源。

所以神没有出手。

“……原来如此。”

林然重新闭上了眼睛,五秒左右的时间,超负荷的运作自己的能力,让他明白了金融街的本质。

其实,一直以来他都有个猜想。

那便是自己的‘镜’的能力,仅仅只是针对生命吗?

生命有思想,所以能读心。

而林然最常使用的力量也正是读心。

于是,渐渐地,他近乎忘却了自己的另一种力量。

那是看穿本质的力量。

这个力量很少使用,但每次和其他生命交谈,在进行读心的那一瞬间,也是同样可以察觉到对方的本质。

可他,从未对死物有过这样的行动。

然而既然是看穿本质,那么为何不能对死物使用?

“……要战胜敌人,首先便是要了解敌人的一切。”

神的力量便是金融街,一切的源泉,开始与结束,祂便是金融街的中心点,而金融街也正是‘祂’。

金融街的本质,被分析、确定。

所以这才是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阿赖耶吗?”

“全人类潜意识的集合体。”

“这便是金融街的真实。”

林然低声呢喃着,然后将所有的信息组合、排列,最终得到了一个结果。

————自己,能赢。

“胜利的机会能被绝对的实力无限压缩,变成微小的光粒。那么我要做的事情,就只能不断孜孜不倦的寻找着那点点的光粒,追寻着希望,将之捕获……”

“无论最后的希望从指缝间离开多少次,我都会继续下去。”

“若要说有什么原因……”

“牺牲,这并不是我所期待的结局。”

林然道。

“……皮璐璐可,将力量借给我吧。”

或许被燃尽,但心底的思念却没有结束。

被继承了。

不,或许这并非继承,而是这本来就是林然的力量。

只是,少年固执的认为,这是‘继承’。

自己将皮璐璐可那最根本的能力继承了下来。

不是对温度的支配,那不过是最粗糙的表面皮毛,其真正蕴含的力量,那正是【精细化管理(Delicacy Management)】————操控意识的能力。

人类潜意识的集合体————金融街。

当遇到操控意识的能力后,这又会产生什么样的化学反应呢?

答,对全人类的支配。

即,人类世界观中君临一切之上的顶点————那是被定义为皇帝,是阿赖耶,是全人类的道标。

……林然此刻同【神】处于同一平面上。

当然,成功了便处在同一平面,有了战胜对方的可能。

操控人类意志失败的话……自己也会死亡。

而成功的话……

“……”

林然的眼中无喜无悲,他如今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件。

“以我之名,敕令。”

首先,封闭耳识。

自己的身上一些不需要的东西,全部舍弃掉。

鼻识、舌识、身识都关闭。

操控意识的能力,不仅仅是只能作用在他人身上,就连使用者自己本人都能被操控。

所以,林然使用了能力,关闭了一切自己不需要的东西。

没有这种觉悟,谈何能与神同处于一个平面。

接下来的战斗就是意志力的比拼了。

没有强大的意志和觉悟,是没有资格压过90亿数量的全人类意志,将金融街摧毁。

所以,其他的思念不需要存在。

只需要铭记唯一的一点。

那便是————‘听我的话’。

“————你的金融街将会被破坏,一点不剩全部毁灭!”

其所言便是真实,强韧的意志和全人类对抗着。

“——————”

神忽然看向金融街的最边缘,祂发现了金融街如今开始发生着改变。

从边缘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