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最后一盏蜡烛应该已经点亮了。

杜马轻轻一吹，熄灭了手中燃着的木条。他抬头，手习惯性的把鬓角的头发往后整理了一下。

整个神庙的大厅，被许多蜡烛照亮了。杜马笑了笑，他很喜欢现在看到的神庙。

他把两只手抬起来，一只手按在胸口，另一只手手心朝上伸了出去。杜马记得镇上的大人跳舞的时候都是这个姿势邀请舞伴的。他不是非常的喜欢跳舞，只是觉得在这个环境里，非常适合起舞。

“哥哥，你在学跳舞吗？”

一个稚嫩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杜马扭过头看了一眼，是一个女孩儿，杜马记得她的名字。

“是啊，小虹，哥哥我觉得在这里跳舞应该是一件相当开心的事情哦。”

“那我陪哥哥跳，可以吗？”

“当然可以哦。”

“可是我不太会跳噢，哥哥你多多教教我。”

杜马拉起小虹的手，正准备跳起来却又松开了小虹的手。

“不对！”

“怎么了，哥哥？”

“哈哈，我做错了，应该先要这样。”

杜马一只手按在胸前，另一只手手心朝上伸向小虹，他的上半身轻轻前倾，眼睛直视着小虹说:

“美丽的小姐哦，能赏脸和我共舞一曲吗？”

杜马装模作样的样子逗得小虹咯咯直笑，她也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放在杜马邀请她的那只手心里。

“为什么不呢？先生。”

杜马一只手拦在小虹的腰上，两个孩子笨拙的跳起舞来。

杜马发现，小虹的视线一直在看着自己的脸，他微笑着注视着小虹，他看见小虹的脸蛋发红，好像熟透的红苹果。

“啊！糟了，哥哥，菲力叔叔让我来喊你，他要让我们去码头帮忙搬些东西！”

杜马小脸一僵，笑容凝固住了。小虹很早的时候就已经来了，他们好像还跳了很长时间的舞。

想起菲力叔叔那双粗糙的大手在自己的脸上使劲摩擦，杜马不禁面露苦色。

“我，我可以不去吗……”

“快走了！不准偷懒哦！”

小虹拉起杜马的一只手跑了起来，不一会两个人在通往码头的小路上一前一后赶着路。

“快点了！杜马哥哥！”

“你，你慢一点啦，我跟不上！”

杜马喘着气，慢慢停了下来。小虹还在前面跑着，反正也追不上了，杜马就打算站在原地稍微休息一下。

微风吹过，把小路旁树林的树叶吹的哗哗作响，杜马瞬间感觉自己身上的汗少了很多，感觉凉爽多了。

“恩？怎么回事……”杜马感觉越来越累，还有一丝困意开始涌了上来。

“小虹，小……虹……”

杜马在呼吸困难之前试着大声呼喊前方还在离他越来越远的小虹，但这呼喊刚从嘴里传出去就小到连他自己都听不到了。

“啊……”

杜马痛苦地跪在地上，有什么很色的东西从他嘴中向外涌。让他呼不过气来。

这个时候，他听见了雨声。

杜马的眼睛已经睁不开了，但还是听出来了，淅淅沥沥的雨声就在他耳旁响着。

他感觉自己浑身湿透了。

可能是雨点很凉的原因，快要失去意识的杜马，被这冰凉的感觉带回了意识。

等杜马醒来的时候，他看见了熟悉的天花板，他的身上也不再感到寒冷，温暖的舒适感让他不想动。

他想起来了，自己在林间突然发病的事情。

可能是小发现了他发病，喊人把自己带回去的吧。杜马翻了下身子，却看见了小虹正趴在一旁一动不动。

杜马屏住了呼吸，看着小虹的身子微微起伏，原来她也在旁边睡着了。

女孩子谁觉好安静啊。杜马记得菲力叔叔睡觉的时候会打呼噜，小虹和奶奶一样，睡觉的时候都是安安静静的。

“辛苦你了噢，小虹。”杜马悄悄地在小虹的耳旁道谢。又扭过身子背对着小虹躺着。

“什么时候，我才能把病治好呢？”

杜马苦恼了一小阵子，不过被窝实在是太舒服了，不到一会儿，他听见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很快，他就沉沉地睡过去了。

2

因为暴雨的问题，警车速度速度已经越来越慢了。

“照这个样子，我们大约还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到那个地方……圣女镇?”

一直窝在后座的工程师不耐烦地问。他的身材偏胖，这一路的颠簸的确让所有人都不太能受得了。

“如果是晴天的话还需要半个小时。如果等一会雨下的更大的话，可能要一个小时或者更久。”A看了看后视镜里面容狰狞的工程师，他正躺在后座椅上叹气。

“真恶心。”

工程师听完后更烦躁了，他一只手在口袋里摸索着，我看到之后，直接把车窗打开了一点。

他正在找香烟来放松，不巧的是前排的我和A一点也不喜欢烟味。

没一会儿，一阵刺鼻的烟味飘到了前面。

“见鬼了！死胖子，你能不能不再吸那垃圾玩意了?这味道闻起来像烧焦的塑料！你想杀了我吗?笨蛋！”

A更受不了这呛人的味道，他把驾驶座旁的窗户直接开到最大，暴雨从窗户漂了进来，打湿了他的胳膊。

“说实话，我们这次到底要到什么地方?就因为上次我们打了一个恐怖分子?”

工程师没理会A的抱怨，自顾自地洗着那支该死的烟。。

“如果你把‘我们’换成你自己，把‘恐怖分子’换成一个20多岁喝醉了的学生你就知道为什么了，人家只是个刚在聚会狂饮的孩子，而你直接用警棍把他头给打烂了。”

“A!一个无知的小孩身上才不会装有危险爆炸物!”

“哦？是吗?原来你们搞技术的娘炮都把安全烟花叫做‘危险爆炸物’?是不会会把你吓出屎的玩意都叫爆炸危险物？”

“他身上还有要谋杀的名单！你看见了！”

“那只是个买不起通讯工具，用笔记本记着别人电话姓名的册子！我再和你说一遍吧：你打了一个穷学生，当时这个学生向你招手问好，你跑过去给了他脑袋一棍子，然后用电击枪击晕了他，还把他裤子脱下来用警棍敲他的屁股。我告诉你胖子，局长知道后气炸了，命令我们小组必须将功补过，然后安排了一个跨区的苦差事。所以——这一切都是你的错，死胖子，我在说一遍，把你嘴里冒烟的假烟给灭了！”

A一只手捏着鼻子，他再也忍受不住了。

“但他是一个低等人类！”

工程师可能是无意说的，但他说完捂着嘴满脸惊恐也已经太晚了。

A狠狠地一脚踩在刹车上，警车轮胎在泥路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痕迹后停了下来。

“J不算！他是低，旧人类里最优秀的人！”

工程师改口道歉，但A已经把枪拔了出来。

我知道A已经气炸毛了，他最恨种族歧视的话，A的妻子就是一名旧人类女性，我也是一名旧人类。

虽然我也有点不爽，但我知道工程师只是嘴上说说图个痛快而已。

“算了，A，工程师他不是故意这么说的，我们还要赶路。”

我只想尽快到那什么圣女镇上，好好的休息休息。

A瞪着工程师，把枪口对向工程师缩起来的脑袋，一个字一个字的警告说他:

“就算我们共事了快二十年，你如果再‘无意’地提起你刚说的狗屁话，我不介意一枪崩了你脑袋，然后把你扔进河里，可以吗？”

工程师小鸡啄米地点了点头。

A又发动了警车，我们继续了漫长的路途。

在十九年前的战乱之后，因为金水郡的事情，对于新人类来说，“旧人类”就是该死的畜牲或者奴隶。

“A，这次我们是要到哪里去，我们现在应该快到通海大河了。”为了缓和气氛，我开始问一些问题。

“嗯，是通海大河，准确的来说是第七运河，离运河还有一段距离的一个工厂。”

“工厂?是暴力还是抢劫事件?”

这次的任务只有A知道是怎么回事，一般只告诉A的话，很有可能是暴力或者隐***事件。

“都不是，这次的人说是和‘灵能’有关。”

“灵能?!”

工程师脸从后面凑了过来，吃惊的说：“灵能的事情我们根本没能力处理。”

“只是有关，半个月前，第七运河旁的圣女镇上发现有邪教组织，正好圣女镇的一个孤儿院要被开发，很多政治人员都在场。后来，孤儿院的事情处理完之后，一个代表在酒店被凶杀了，更糟糕的是，被杀的代表是邻国的执政党元首之一。”

“邻国?该不会是渡郡的执政党吧。”

“正是。”

A无奈的回答。

那可真是倒霉到家了。

“那帝国议会怎么说。”我继续问。

“新派的王八蛋们说是我们皇派(保皇派集团)故意派人行刺他们的狗屁领导人物……我们这边当然反驳他们了，最后议会的意思是上国坚决不容忍政治凶杀。”

“所以，现在要找打行凶的凶手，否则就是我们的错，对吗?”

“没错，正好后面那个死胖子在这个时期打了一个穷学生，我们就必须要干这个苦差事了。”A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

“嘿，往好处想，万一我们成功了，那我们可就出名了！”工程师突然兴奋起来，还拍了拍A的肩膀。

“是，前提是你不会被你看不起的旧人类帮派给撕碎了，我们这次要到的地方有许多帮派，圣女镇之前还是那个造反头子的军镇。谁知道有没有反动派存在。”

“什么?那我们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去，穿着这身警服?”工程师惊恐地问。

“对。”

“我能不去吗?！”

“不能。”

“是因为这次行动所有人都知道了吧。”

“没错，全帝国都在看着，这次伪装身份没什么用，甚至会成为渡郡那些西装王八们的把柄，那些革新派的人也在圣女镇。”

“对了，你之前说的造反头子，应该是现在的元天恩把。”

“没错，就是他，对我们来说最大的反派。”

“元天恩?有人说他早已经死了，但有人说他在旧世界的废土又组建了一个国家？”工程师插话。

A很鄙视得看了他一眼：“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考上大学的。国家？一个流氓带着一群拿着棍子的牧民在一堆破电线杆上做标记就叫国家了？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国家，就是我们中央上国。”

“也对。”工程师又把脑袋缩了回去，嘴里塞着不知道哪里来的巧克力。

“那我们这次的事情和灵能有什么关系呢?”

“我正要说，那个孤儿院以前是旧神信仰的神庙，原本是由一个老僧侣主持的，后来老僧侣死了，据说是激进的企业家为得到土地干的，这激怒了当地的人民，最后有人找到了洛姆教派的人，并且我们找到了证据证明当地人和洛姆教的人有联系。”

“洛姆教派?那群神神秘秘的恐怖分子?”

“没错，真正的恐怖分子，那位被刺杀的政治领袖是被洛姆教派的信物刺入心脏的。最后审查过几个嫌疑人后，我们确定行刺者一个化合工厂里工作，但不确定职业，连性别都不清楚。”

“那我们现在就去工厂搜查吗?”

“当然不，我们先去圣女镇孤儿院，那里有我们的线人，做完交接之后再说。”A告诉我们计划安排。

这个时候，雨总算是停了下来。

天晴后，警车的速度明显有了提升。

3

如果不是院子里有个只剩下半个身子的旧神雕像，我们更愿意把这里叫做关精神病的地方。

门口本来是有几个孩子在嬉戏打闹的，等我们车子过来的时候，孩子很远就发现了我们，一个年龄较大的男孩儿跑进院子里，剩下的则远远地站着盯着我们看。

“说实话，我有点不喜欢这个地方。”

工程师说的没错，我也有点不喜欢这里。

警车停了下来。

“他应该已经发现我们了，就这门口等着吧。”A的手指了指神庙的最高层，整个神庙的窗户都让木板封死了，只有A指的那个地方，有窗户没被完全封死。

我们看见了镜面的反光，应该是有人在拿望远镜什么的观察警车。

工程师隔着窗户一直观察着那群孩子，过了几分钟，他突然问我们说：“这群孩子就这样住在这里吗?他们都是孤儿还是怎么。”

“我不太清楚，这你要问J，他从小生活在这种地方……我希望这么说不会让你感到不舒服。”A看了看外面，发现另一边也有孩子在向这里看。

我整理下语言，尽量简洁的告诉他们：“不是的，只有一部分是孤儿，有一些是生下来就被抛弃的，比如有病，或者父母根本不想要的，还有些是从其他地方捡来的。”

“捡来的?”工程师一脸不敢相信的指着窗外的孩子们问我“J，这个玩笑可不好笑，这里还有专门让人捡孩子的地方?这里卫生部门是干什么吃的?”

“这里没有卫生部门，旧人类只享有最低医保。”A回答说，“我之前听我老婆说过有人会把刚出生的婴儿当累赘扔掉，她在家乡的时候就见过，在这之前我还不信。”

“那是好一点的，我小的时候有帮派分子会偷别人的孩子，有时候是为了卖掉，有时候是为了实验一些东西。”我回忆说。

“太野蛮了。”工程师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生气，但我和a到没多大的反应，可能是因为我们早已经愤怒过了吧。

“有人来了，我下车去打个招呼，J，胖子，看着点。”

a把耳麦塞进耳朵，走下车往孤儿院门口走去。我和工程师观察着周围，工程师拿起机器开始检测起来。

“欢迎来到圣女镇孤儿院，警官，终于有人来正式交接了。”从教堂出来的是一个秃头的中年男人，满脸的期待和欢喜。

“A!这个家伙腰右面别着一把枪，这家伙叫菲力，无前科，是一名本地的码头工人。”工程师轻声对着麦克风说。

“本地人?他不是我们要找的人吗?”我问道。

“不，我感觉就是他，这家伙曾经在卡仑国上过夜校，但又回来当了一个码头工人，可能是专业眼线。”工程师说

“A，跟他打个招呼试试。”我提醒A，那个叫菲力的男人此刻已经站着等A回复他很长时间了。

“嘿!斐力……怎么……这里，就你一个人吗?”A按照我说的去做，不过这明显不是他的长项。

这家伙演技真的可笑，工程师满捂着麦克风小声笑了出来。

“警官，要不到进屋里来说吧，把你的朋友也喊上，进屋里来喝杯茶。”菲力还是微笑着，似乎没听见A结结巴巴的台词。

“嘿，果然是眼线，说话还挺严谨，看来有人在看着我们啊，J，把你的枪收起来，我们进屋里去说。”

工程师和我，还有a，跟着那个叫斐力的家伙穿过院子，走进了神庙里面。

神庙里面还有不少的孩子，走廊里只有微弱几个挂在墙上的灯泡亮着微弱的光，照亮整个屋内。

a皱了皱眉头，不满地问:“为什么把这些电线裸露在外面，就算挂的高孩子们也可能够到，这里到底是谁负责的，还不如老鼠窝安全。”

“没有人，警探。”斐力头也不扭地地边走边回答，“原来是一位……岁数稍微大点的修女和她的两个比较大的孩子照看这里，不过前一段时间那位修女已经去世了……这一会，那两个大点的孩子还在学校上课，所以我才过来照看一下。”

“两个孩子?是政府安排的学校课程吗?连一名管理员都不派来?”A继续问。

“是捐赠，先生，政府在法律上没有义务管理这个孤儿院，这里算是私人的，所以没人来安排。之前来安排的人被杀了。”

“那这些孩子的衣食住行哪里来的?”

“捐赠，全是捐赠，先生，没人关心他们的死活，本地人把他们视为异类，孩子们的一切是当地地方督察长，在市区定期组织慈善活动弄来的。”

A沉默了，低着头不再说话。

我多半能猜到他此时心里的想法，工程师走在最后，到处看看孩子们和他们的家。

“我们到了，先生们。”菲力在三楼的阁楼门前停了下来“欢迎来到圣女镇孤儿院，我有重要情况需要向你们汇报。”

我们坐在阁楼里的桌子旁，刚才看到窗户没有封死的地方就是这儿。

“最开始，是之前负责这里的修女死亡，虽然很多人说她是正常死亡，我可以告诉你们，修女应该是这么自然去世了。但至于为什么，我没办法调查。修女死后第三天，那群企业家带着一些政府官员来到这里，宣布要接收这个孤儿院，把孩子们全都赶出去。随后，革新派的政府官员和渡郡的代表也到了这里，嚷嚷着反对不人道什么的，最后闹了一两天，企业家答应不收回孤儿院，但当他晚上，那位革新派代表就被刺杀了。”

“最后，事情闹到现在，地方督察府还抓了很多人，我得到的唯一情报是：‘刺杀者是当地合成工厂的一名工人。’除此之外，就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了。你们有什么想知道的，现在快问，时间不多。”

“一直在外面盯着我们的家伙是哪里的?”

在神庙外的森林里，几颗数上闪着耀眼的反光。

如果是保皇派或者新派的耳目倒是小问题，可关键就是我害怕两者都不是。

“不清楚，但确定不会是保皇派的耳目，有可能是新派的耳目，或者其他的。”

“本地人或者洛姆教的啰啰?那样的话我们每天至少要两个人守在这里，万一那群混蛋想要伤害孩子们，我们拦都拦不住。”A叹了口气。

“那也没有办法，再多派人的话可能会打草惊蛇，。到时候，就变成永远化解不开的纠纷了。而且事情放生在我们郡之上，我们肯定不占光。”菲力也很无奈，但也的确没有办法。

“这次行动的装备有什么，总不能让我们空着手跟灵能者或者洛姆教的人打吧?”工程师接着问。

“当然不，这教堂的地下室有你们需要的东西，榴弹枪，灵能干扰器，小发电机，防爆盾，但你们要注意，孩子们进不到地下室……但地下室的一侧有一扇门，千万不要打开或去碰它。”

“一扇门?什么门?”a好奇的问。

“应该是通往地下层的门，不过请放心，带的有锁，只能从我们这边打开。”

“地下层?你他妈的疯了吗?这是什么地方怎么还会有这种东西?为什么不上报?我要求停止行动!”不仅仅是A，我和工程师也懵了。

地下门，早在上国还不存在的时候据说已经有了的传说，建立在地底下的巨型生态圈，十多年前的时候，正好赶一扇地层门被意外打开，整个金水郡一半的土地被圈成隔离区。

这个恐怖的东西，就在我们脚下。

“已经有人来查看过了，那扇门后面已经没路了，探测门后的道路已经被堵塞了，不存在任何危险。以防万一又加厚了那扇墙还有门，我只是希望你们不要好奇去动它。它不会影响到你们的行动，这件事情上面也是知道的。”菲力已经猜到了大家的反应，耐着性子解释。

“傻逼才会好奇那些东西。”工程师撇了撇嘴。A也咂咂嘴咒骂道。

又交代了几句后，菲力就急忙离开了，他说他还在码头有工作。

“怎么样，你们什么看法？”

“A，我觉得那个菲力有些问题。”

“什么意思？死胖子。”

“你们没有发现吗？那个家伙的言辞啊……他在说‘修女’的时候一直有停顿，而且一直想告诉我们老修女是自然死亡的。”

“这件事情我觉得还是查一下，工程师这么一说的确有些地方不太对劲。”

我比较赞同工程师的想法。

又商量了一段时间后，A开始下达命令：“那个工厂就离我们只有几公里远，而且短期之内不可能完成任务，我们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但这里什么也没有。J，你和工程师去镇上购置一些必备品，路上注意一点，我在这里和孩子们熟悉熟悉了解下情况，这一段时间我们一定要照顾这些孩子。”

A把“一定”两个字加重了。

我点了点头，就和工程师出发了。

圣女镇城区也离孤儿院有几公里的距离。当我们开着车进入城区的时候，所有人的眼睛都在盯着警车。

“J，无意冒犯，你从小都住在这种地方吗？”工程师突然问。

“差不多，这里的人要更友好一些。”

“更友好……那就是帮派分子吗，J？”

在一间像酒吧一样的小屋外面，一群穿着黑色衣服的人懒散的坐在地上打牌，在他们衣服的后面都有用油漆涂的字样:

“圣女帮。”

标准的帮派作风。

“没错，我估计我们现在如果进到那个屋子里一定能找打走私的药物和武器，看那个放风的家伙进屋里去了。”

“J，我们到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