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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七章 琴音入道迷

“或者,你不想摆脱那力量的的操纵,将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么?”

“而你自身的命运,从被那一股力量操纵着违背你的意愿开始,你就不是彻彻底底的是你自己了……直到最后,你的命格成为所养之命时,你也不是你。”

女子的声音飘荡回响,带着叹息,幽幽的似寂灭了万古。

“平时所言逆天改命,不过笑话,还不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当真正需要人们去看清,推翻一切常识的去认知接受时……”她突然的站起身来,将兔子惊了一跳,玉手抬起,素白衣袖飘舞。

随着她的动作掀起,在她身后,那流下的瀑布变成了一块荧幕,霎时间,其中出现了无数的画面。

水波荡漾,画面并不清晰,可也能够大概的辨别出,那快速出现闪过的画面当中,正是一个个的人脸。

或男或女,或老或少,皆是面带惊异……目光之中满含不理解,如同看傻子一般,讥笑摇头。

强烈的否定之意,在那无数张的面孔上浮现,透过水幕显现出来时……使得季无涯极度的震撼,浑身一抖,自身的情绪受到了影响。

女子再一挥手,画面消失,水幕重新奔下。

季无涯这才从低落的情绪中挣脱出来,他定睛看向女子,呆呆的,一瞬之间思绪万千。

“果真如此么?”

“你不需要相信我,相信自己就好。”

许久,季无涯好似想的清楚了,看着女子,继续问道,

“那我是不是走不掉了?”

女子轻笑一声,

“这是缘分。”

季无涯点头,算是明白了,从踏入此地开始,他就感到了与外界的不同,仿佛隔绝了一般,不论传音还是那与天地的联系都是如此。

而后,他笑了笑,将疑惑和担心压在心底,不论如何,一定要尽快从此地脱身才行!

他不由得握紧了双拳,心中一直告诉自己,大虎他们……一定不会有事的!

一定!一定!

若是有事……他眉梢一跳,手掌握的更加用力,铁青铁青的。

女子似看出了季无涯的心事,也只得叹息一声,没有深问,而是一转,道,

“此地时间不同外界,若是你机缘够深,能够尽快得到认可……说不定外界才过几日时间罢了。”

听到此言,季无涯猛地抬头,双眸中射出两道光芒,随后暗下后,下定了决心。

他抱拳给女子,轻声问道,“不知仙子如何称呼?”

女子一听,嫣然一笑,却目沧桑,“称谓而已,身死道消,世间不存。”

季无涯听着,只觉女子话中有话,抬头看去,却见她满目疮痍凄惨。

她又自嘲哂笑道,“苟延残活至今,也只有名字伴身了,青平宁长乐,你可以叫我宁青平。”

“宁仙子,在下季无涯,仅凭吩咐!”他深吸口气,神色全然收敛,目中平静。

“姓季么……”她喃喃着,又仔细的看了看季无涯的模样,恍惚了一下。

紧接着,她又转身走了几步,在那把琴前再次坐了下来,将怀中白兔放下,手落在琴弦之上。

摸着那根已断之弦,目中追忆更甚,许久,她又叹息一声,对季无涯道,

“此琴之前名为‘怀世’,如今名为‘孤命’。”

心怀天下情系万世苍生,孤怜万众命逆世事红尘。

季无涯听着宁青平的介绍,又看向了她抚摸着的那根琴弦,心中对于宁青平好似又多了一分了解。

倏地,宁青平拨动了一下琴弦,把手拿开,其余琴弦竟然在那一声的牵引下,纷纷震动。

一声一声,婉转悠扬,又带了些悲惨凄苦。

那琴音奇特,季无涯注目侧耳,明明在自己跟前弹奏,可他听去,那琴音却是越来越远,飞向远方……飞向岁月隔层。

宁青平轻语,“坐下。”

季无涯照做,双手扶膝,而宁青平抬手一拨琴弦,弹出一声,与前面的琴音相合,明明韵味已变,可却没有破坏丝毫音律。

她一下,一下,纤指拂过琴弦,弹奏之声已成曲,舒缓轻灵,幽幽旷远,如听万壑松,如临万境空,季无涯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你要记住,你是谁,你在哪里,你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不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要记住。”

季无涯睁开眼,看着低头弹琴的宁青平,又闭上了眼,这是她给的提醒,也许是这次能否成功的关键所在。

没想到,这种传说中的机缘竟发生在了我的身上。季无涯心中暗道,他也心知,这不种事情没得选择,也没得后悔,若是失败……恐怕只能死亡。

渐渐的那琴音到了最后,只听得一声如裂金石,如崩天地的声响传出,季无涯感到头中一阵眩晕,霎时失去了意念。

那根断掉的琴弦,正是发出这最后一声的主人,仿佛崩坏一切,在宁青平的手中再次断裂,琴弦飞扬,猛地弹开。

声音逐渐震颤起来变得低沉,直到最后彻底的消失。

“也许是知道的,只是难以接受……或者不愿接受。”这是他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满是叹息。

天旋地转,他感觉神魂好似被撕裂了一般,而他的神魂本就不完整,在那牵扯之中不由疼痛起来。

那种神魂受损的痛疼霎时形成了一股扭力,将那牵扯着季无涯的莫名力量扭曲,对他形成了一种阻碍。

阻碍他进入某种状态之中。

宁青平见季无涯眉心发黑,双眉紧蹙,全身都在不断的颤抖,暗道糟糕。

一拂衣袖,飘荡游离在周边的分子纷纷聚来,涌到季无涯体内,抚慰他的身体和神魂。

几个呼吸之后,才平复下来。

可宁青平看着季无涯始终发黑的眉心,没见她动,下一瞬整个人却来到了他的跟前。

一双秀眉也皱了起来,在仅剩她一人的山洞中喃喃道,“神魂受到重创,如此之伤……他怎么活到现在?”

“苟延残喘……我已厌倦,执念让我看不清一切。我的道……也该去了,命本来就在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