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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除恶

郑伦望着那黑烟一脸愤恨,他自知此次败局已定心中盘算起如何不坠名声又可以将美女弄到手。

此时水寒看到郑伦的神态变化,虽不知他在动什么歪脑筋,但猜也猜到那家伙一肚坏水!水寒冷哼一声抬手拿着磁盒向空中一划,火线鸢随着他的动作一个盘旋劈向那只粗糙胖大的火线鸢!

郑伦见状喜上眉梢,两只火线鸢体型差距太大如果相撞硬拼肯定是他的占据优势!

“哈哈……哈……咦?”

只是才笑出半声郑伦就看见水寒那只火线鸢顺势切开他的火线鸢双翼,而后又随着水寒的动作重新回到盘旋轨迹继续盘旋,仿佛刚才那干净利落的一击和它什么关系都没有一样。

“好!”人群中爆出一阵叫好声。这原本就不是一个量级的比试,只是那两个量级各自的主人与大家在比试前想的不一样罢了。

水寒先一步接住郑伦落下的火线鸢,郑伦顿时脸色大变,这人似乎知道他的秘密!

水寒看着郑伦微微一笑转身向着众人道:“请问在场可有医者?”

“韩兄这是做什么,你我都未受伤,找医者做什么。这次在下学艺不精已经败了,请韩兄快将火线鸢还我,难道阁下也窥探在下的师门之密?”郑伦压下心中不安强笑着上前,想要抢夺火线鸢。

水寒快步躲入人群道:“诸位想必也想知道凭这等手艺,郑兄是如何当上偃师的吧!请助在下拦下他。”

这句话算是说出了大家心底的疑问,就凭这只火线鸢的水平,郑伦连当偃士的很勉强更何况高了两级的偃师了!

“我帮你拦下他,你把控制器给我把玩把玩。”闻大师的声音随之响起,言罢老人一挥手身后两人扑向郑伦,一旁的单风以手掩面已经无言以对了。

水寒倒也爽快抬手抛出磁盒,老人兴冲冲地接过跑到一边研究去了。

此时人群中走出一位四十多岁浓眉大眼、身材高大壮硕、一双手掌更是大的出奇,却身着一身普通农人装束的中年人,他自言是寄居焚天观的医者,名为农百草。

看周围众人对其皆以大师相称可知此人绝非普通医者!

水寒将火线鸢递出同时提醒道:“小心致幻剂。”

农百草看了水寒一眼点点头,周围众人闻言各自捂住口鼻屏住呼吸,水寒见状轻轻拧开火线鸢头部,一股黑烟淡淡飘出,黑烟下是一种琉璃色泥块,黑烟正是它接触空气的部分散发的。

农百草呼出一口白气顿时黑烟散尽,那股白气缓缓包裹住泥块,他又轻轻一吸然一丝白气被分离出来吸入鼻中。

农百草闭上眼睛像是回味一般,过了好一会他睁开眼道:“不知名致幻剂,有蜃草和迷春花,致幻力度极强,而且有相当可怕的催情作用!”

正与闻天目护卫纠缠的郑伦顿时脸色大变,身形一变就向外纵去,秘密败露他已不想隐藏身份!

就在此时一柄长斧力劈而来!

“‘飞花浮柳’!花蝴蝶我找你好久了!”斧未至杀意气劲已封住郑伦所有闪避空间!

郑伦一咬牙袖中一抖一双铁爪露出,双手交叉硬接那一斧同时身如败絮般向后飘飞,他纵然躲过这一斧,但面上浮出一股血色,忍不住张口就吐出一口鲜血!

出斧之人飞身追出,一袭白衣剑眉星目锐气逼人!

“乾国战侯谢归!”

“焚天观这次连他也请了?而且他还真敢来!”

“人家艺高人胆大!再说这次焚天观可是请了各国高手,如果真做什么小动作阴了谁的话那就真的是举世皆敌了!”

“谢侯爷刚刚说花蝴蝶?那个采花大盗花蝴蝶!”

……

众人议论纷纷之际郑伦已经硬拼着受伤借力向着屋内纵去,只要回到屋内他就能将之前配制的大批“迷天散”放出,就算对付不了众多高手也能制造混乱给他一线生机!

却在此时一道红光先一步撞入房中,郑伦心中一凛不祥之感油然而生,果然屋里阵阵啸音伴随着滚滚黑烟向外冲出!

郑伦大吃一惊脚下微微停顿,复而又喜形于色,这黑烟也是绝佳的助力!他刚要冲进黑烟就见烟幕中一道红光闪现,郑伦本能得将双爪挡在身前。

那道红光被轻易挡下,郑伦一喜,定睛看去竟是那只火线鸢,就在此时火线鸢上红光一闪,郑伦心中一紧,一股大力已然及身,逼得他倒退三步。

再看时那只火线鸢已然自爆,翻滚的气浪不止将他逼退还将屋前黑烟驱散,此时已有一个胖胖的道士站在他面前,而他身后则是手持利斧的谢归。

水寒这两年多来变化不小,刚才为隔开致幻剂又带上了面部偃甲,谢归与胖道士止观这样的故人一时也没有将他认出。

此时的他手握从闻天目处取回的控制器,操控火线鸢破除屋内幻剂又逼着郑伦深陷重围,俨然一位强大偃师的战斗方式!

农百草看着黑烟转头对水寒道:“枯星草?你的火线鸢中加了枯星草?难怪了,迷春花遇枯星草既燃,两者混合又有醒神作用,正好破了药效没被引动的蜃草!”

水寒微微一笑,看着场中困兽犹斗的郑伦道:“前些日子在大离边境村庄借宿一户人家,那家老太太在得知我是偃师后先是在我饭菜中下毒又趁夜色暗杀于我,我很好奇无冤无仇的那家人为何如此?

后来多方探查询问才知道先前有一偃师同样借宿他们家,那偃师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让老人儿媳女儿一时头脑不清投怀送抱,她们清醒后状告那偃师却没有证据,反被冤枉不知廉耻水性杨花,两女不堪乡里言语投河自尽,老太太的大儿子深信自己妻子妹妹不是那样的人,要找那偃师讨个公道,结果却莫名其妙地拿刀杀了自己幼弟,而后追悔莫及自杀谢罪。

老太太的丈夫气急攻心撒手人寰,老太太孤身一人拉扯年幼孙子又陆续收养了几个因战乱逃难的孩子,她原本只想带大孙子,哪知我来借宿又勾起了她的伤心回忆,于是她甘冒大险也要杀了我,可能在她眼中‘偃师’二字就是害得她家破人亡的凶手!”

闻天目本来正气恼于水寒拿回控制器又自爆了火线鸢,这时听到水寒所说的经历长叹一声:“唉,愚妇!又怎能以一人定偃师善恶!”

“想来前辈从未深入过民间乡里,并不知道他们本来就没有机会去认知学字,他们只求平安温饱。您站在偃师角度去看他们不识善恶,可是像他们那样地处偏远的普通人家一生中能听到几次‘偃师’二字?加上家破人亡的大恨,老人偏激也很正常。”水寒摇摇头叹道。

“后来如何了?”农百草突然问道。

“老太太收养的那些孩子替她求情,我也没想怎么她,就离开了,不过我倒是根据当时村里一些人的描述判断老太太的亲人应该是中了致幻类毒药!

后来在谷阳城听说连家少爷与偃师郑伦在离山上,这个郑伦与老太太他们描述的那位偃师十分相像,我师姐的妹妹也在他身边,所以我就上山来确认一下。

结果在山下正好碰到连少爷和兮儿,他们购置的东西里又有致幻剂的原料,所以八九不离十,郑伦就是那个偃师!”

“他也算偃师?我看做的偃甲连偃士都很勉强,不过是仗着迷药霸道而已!”人群中有人恨声道。

“畜牲!此人不知祸害了多少人!肯定不止韩大师说的那家人!”

“难怪先前那么多人都败得不明不白的!他们也是受害者!”

“师妹啊!这个畜牲终于原形毕露了!你安息吧……”

“师父,您老走得早了啊!”

人群中吵得沸沸扬扬,有人愤怒、有人感伤、也有人不言一语默默的封住所有离开的通道……

场上止观压住阵脚,谢归大斧纵横睥睨,郑伦只能靠着轻功毒粉勉强招架。

水寒却皱了皱眉,已经过去两年多了,可谢归相比在小阿修罗道时境界不升反降,他的相忘境给人一种摇摇欲坠的感觉!止观倒是更有精进,只站在那里就让人感觉无比压抑,却又偏偏一丝火气都不露,看来离相忘境也就一线之间,随时可以突破。

水寒扫了一下四周没见到曲非烟却见乾国一方有一位美貌的白衣女子,身材曼妙却又清丽脱俗,最重要的是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那女子似乎也感觉到了水寒的目光转过头来看着水寒笑了笑点头致意。

水寒嘴角一扯心中已知晓那女子是何人,不动声色看了眼云兮儿。那女子呆了呆而后脸上浮现一丝气恼而后又恢复笑容看向场中。

此时郑伦已经满身鲜血两臂耷拉地垂着,人不停的喘息,谢归持斧立于他面前。

“杀了我你就找不到真正的偃师郑伦了,你别忘了郑伦手里有‘七星楼’制造总图!你们武神宗不想收回了吗!”郑伦惨号。

“你果然不是郑大师!说吧你把郑大师弄哪里去了?”谢归剑眉一立冷声问道。

而周围众人却是一片哗然,这人竟然不是郑伦!看来他只是花蝴蝶,有偃师暗自松口气,此人行径太过卑劣实在是大损偃师这个职业的形象!

“嘿,你们先立誓放我离开,否则我是不会说的!”花蝴蝶冷笑一声道。

谢归眉头一皱,周围众人却议论纷纷,有觉得该先救真的郑伦,也有觉得不能放虎归山、遗祸世人……

“我们答应了!你说吧!”止观突然插嘴道。

“哼,你这样说了可不算,谁知道你们会不会又跳出个人来说他没答应,要来杀我!”花蝴蝶瘫坐地上扫视众人。

水寒突然上前一步道:“在场武林人士与偃道中人都算有些名气,我们今天暂且放过他,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他总有伏法的一天,若诸位同道有异议那必须立誓将来一定救回郑大师,否则就是与其他人为敌!如何?”

此话一出众人面面相觑,这种保证无人敢下,在场闻天目、谢归等人又没有提出反对,其他也无法质疑这位韩睡的话语权,毕竟假郑伦就是他揭穿的。

有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有人义愤填膺却无可奈何,众人只能纷纷点头。像连城云兮儿这类的已经决定立刻安排下人手,看这个假郑伦能飞到哪去!

“哈哈,好!诸位都是英雄豪杰,言出必行,在下先行谢过啦!”花蝴蝶有恃无恐得缓缓站起向山门走去。

“站住,郑大师的下落呢?”谢归横斧阻拦。

花蝴蝶诡异一笑道:“那个书呆子,自然是杀了,留着他随身跟着岂不是更容易让人识破吗!哈哈,诸位说话算话,可不要现在食言啊!在下能从诸位手中或者离开,我花蝴蝶之名也可名动天下了!哈哈哈!”

在场一众高手脸色铁青,竟被这卑鄙小人戏耍!一时间也有人不满得看向水寒,可此时的水寒却依旧一脸平静。

花蝴蝶狂笑着穿过众人,一边还戏谑得看着周围人的表情,特别是谢归那一脸厌恶,他决定再加一把火以“感谢”谢归的千里追杀!

“对了,谢兄,你们武神宗的七星楼总图已经被我卖掉了,黑市上的价格可是相当之高,看来对你们武神宗藏书楼感兴趣的人不在少数啊!”言罢花蝴蝶哈哈狂笑。

谢归紧了紧手中长斧转过身去,强行压下现在就剁了他的冲动,心中暗自打算待他下山后立刻追上了结了他!

就在此时花蝴蝶笑声突止,周围也想起一阵惊呼,谢归疑惑地回身看去,却见一位老妇人拿着一把剔骨的尖刀刺进花蝴蝶后心,花蝴蝶笑声突止一脸不可思议地回头看看老妇人又看看背后的伤口,完全想不通那老太太如何靠近自己又如何一刀刺入自己后心的。

那老人面露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