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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5

”清漪···”低沉沙哑的声音带着颤抖,她的手被紧紧握住,而后更多的水滴落在了他的手背上,冰冷的,像是雨水一样。

谁···清漪凝眉,谁在叫她,为什么这个声音那样让自己感到熟悉。更让自己感到恐慌与心痛···

清漪努力睁开眼,却迷茫的望着明黄色的帐顶,迟凝许久,才缓缓的转望着一旁,那含着淡淡的龙炎香的地方,却朦胧的看到一个身穿明皇龙袍的男子半跪在床前,紧紧地握住她的纤细白皙,但却几乎没有一丝温度的素手,而那俊美绝伦的面容上,一对浓黑的剑

眉紧紧的拧紧,像是解不开的结一般,而那睿智的眉宇下,一双原本应该令人深陷其中的双眸却是紧紧地闭着,漂亮的长睫上沾着一点湿意。

清漪吃力的动了一下手指,而后伸出另一只手,轻触上了他温暖的皮肤,指腹划过他紧拧的眉宇,却不想那剑眉的主人却突然睁开眼,倏地抓住了她的手,那双漆黑冰冷的眸中闪着晶莹的液体,在看到她时,冷清的眸光划过一丝慌乱,许久,才像是真正接受了什么一

般,突然起身将她的整个身子抱住···

清漪迟缓的望着紧搂着自己的男子,但是神志却依旧不清晰,之时任由男子紧紧地抱着,不去挣扎,,不去反抗,之时心头像是被利刀划过一般疼痛,让她不明所以的掉出了眼泪。

究竟··生了什么···清漪望着那被冷风吹拂如波浪滚动的明黄帐闱,眼中玛瑙石哀伤与悲痛,但是却丝毫想不起生了什么,熟悉的龙炎香,却忘记了这香味为何那样的熟悉,轻轻敛了睫,望着紧搂着自己的男子,脑中突然闪过了一连串疼痛的画面··

闭上眼,泪水不住的滑落,全身的疼痛让她清晰了所有的意识,泪水一滴一滴的掉落下来,沙哑的声音哽咽的呢喃:“轩,对不起····”

御昊轩闭上了双眼,像是在隐忍什么一般,冰冷的唇亲吻在清漪的脸上,带着一种绝望的感觉,狂热的吻着,而后将她的身子紧紧的禁锢在怀中,低沉的声音带着某种压抑,沙哑的道:“你没事就好····什么都不重要···”

什么都不重要···清漪的泪落得更凶,她伸出手紧搂着御昊轩额脖颈,却是更为自责内疚的摇:“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轩的孩子,读不起···”为什么他这么相信她?如果他可以对他残忍一点,甚至怀疑她一点,她就不会这么疼痛,甚至是后悔

“别说了”御昊轩打断她的话,将头埋进了她的丝,他的手紧紧的揪住了清漪的衣裳,关节的响动节节风长,整个身子不住的颤抖,可是他却依旧低沉的安慰着清漪,亲吻着他的额头,即使自己说话的声音都带着痛苦的颤抖,却还是温柔的对她说:“只要你没事

,什么都好,真的什么都好···”

胡海因为寡不敌众而被抓获,但是武功高强的他竟在‘吣心宫’内一口气杀了两百多名侍卫,最终是被潜藏在皇宫中的帝王死士隐卫抓获,如今人已经被押送刑部,听候审问。

在后宫中,对于胡公公这个人,几乎没有人不认识,只因她时当年欧阳昭仪初次进宫之时,太后赏赐到‘重阳宫’的一名太监,而且那名太监与皇后身边的李公公是相识多年的交友,在宫内走的十分亲密,只是这位公公为人性子冷淡,不常言语,即使在“重阳宫”

内,也只是默默的站在暗角内小心保护着自己的主子。

第二日早朝,德妃腹中皇嗣夭折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帝都,早朝之时,帝王也未如常驾到,文武百官也不敢多问一句,只能纷纷跟随暮将军父子与欧阳丞相前往‘御书房’前求见帝王。

一连几日的风波,几乎震得百官失魂落魄,分不清究竟生了何事,其实,在前日传出皇后服毒自尽,贤妃遭人杀害之时,欧阳迟就已经怒不可泄召集朝中百官,要前往皇宫向皇上进见,想为皇后的死鸣冤,甚至连奏本都已写好,但却没有想到昨日,欧阳昭仪的手

下的太监竟然在夜半闯入皇宫禁地,甚至害的贤妃腹中的皇子夭折,一时间,他也是惊恐万分,不知所云,而好不容易才拉拢过来的官员,竟全部站在了暮铁云那一边。

但是两班人马在‘御书房’前跪了一个响午,却只等来了秦公公的一句话:“皇上因皇子夭折,伤心过度,龙体欠安,不能前来召见各位大人了,所以还是请各位大人早些会吧···”

众人不愿走,但是却也明白皇上一向说一不二,虽然彼此心中都不相信这个少年时就冷峻克制的帝王会因为夭折一个皇嗣而悲伤过度,毕竟当年先皇驾崩之时,还是太子的皇上,就连一点悲伤的情绪都不曾有····

但是百官依旧悻悻而回,不敢在这个纷乱多事之时沾染上什么麻烦,一如当年木贵妃被剥去封号打入冷宫之时一样,若被不小心托靠错了主儿,都有可能连同抄家灭族.

怀月天朝轩帝六年夏,德妃腹中皇嗣夭折,帝大病。且在病中下旨,皇嗣虽已经夭折,却呈太子之名,举国哀悼

因皇嗣夭折,整个皇宫与天朝都笼罩在阴郁的氛围之中,太后因为不能承受这接二连三的打击,整日消沉,体态渐老,凤体消瘦,终在第三日拖着虚弱的身子看望了一趟德妃之后,下旨搬去东郊皇陵的“避暑山庄”内长守先帝英灵,终身孤伴青灯,不再过问后宫之

事。再此之后,皇后凤体被葬入秋陵,与贤妃长伴,下葬后,墓穴被封死,至此之后不得再有其他嫔妃入葬,且将封号追宗为:“孝义皇后”与“承恩孝贤妃”,但却因为生前之后而被抹除皇室追封记载,其名只在史官记载之上一笔带过,曰:“欧阳氏皇后清然、

上官氏贤妃承恩,以带罪之身赐葬西郊秋陵,轩帝仁义追封,两相仇怨共宿一陵,以解身前宿怨”

三宫之,后、妃先后亡故,四妃排序仅剩下淑妃暮氏子兰与德妃暮氏清漪

,及尚在禁足的二品昭仪欧阳氏子辰,因而,朝臣之中尚有待字闺中之女,市井商人家有闺秀千金之户,都想借此机会将自己女儿送进皇宫选秀,但却又因后宫的诸多纷杂望而却步,但为攀龙附凤,在一年一度的选秀大典之际,宫外依旧排列了数千未嫁女子等待入宫参

与各种检查与评选,死气沉沉的整个帝都再次热闹起来|

“长生殿”中,经过三日调养,清漪的气色已经恢复少许,苍白无血的面容也渐渐红润,只是眉宇之间的那抹哀伤却始终如影随形,在无人之时,更是独自呆坐在床榻上凝望着窗外,久久不曾回神

时近正午,因为这几日的后宫纷乱,又值选秀大典在即,御昊轩要处理的事情过多,因而大多时间根本无法陪着清漪,而清漪却也希望他很忙,只因心头的那份内疚与不安,只有在看不见他温柔的眉眼之时才可以平息,自己混乱交杂的思绪才可以清晰。

“小姐又在呆了”萧童端着补药,一进门就清漪如往常一样,双眸凝视窗外,那思绪好像早已经飘忽出了九天之外一般,每每自己看到这样的小姐,总是感觉她过于不真切,像是随时都会如那偷取灵药的嫦娥一般,飞向天际

清漪渐渐回神,却是低不语,素手带着怀念的轻颤抚上自己的小腹,眼中的悲伤更甚,她,曾一直都将这个孩子当作累赘,当作灾祸,可是当真正失去的时候,竟会是这样的悲伤清漪闭上双眼,无声的落下清泪。

萧童望着清漪掉泪,心一慌,赶忙将补药放置在一旁,走上前去,捏着丝帕小心翼翼的擦拭着清漪的眼眸,低声哄道:“小姐,别哭,太医说小产也算是生了个孩子,掉眼泪的话很伤眼睛的”

清漪轻颤着湿润的长睫,而后轻缓的抬起头,望着萧童比她还难过的神色,深吸了一口气,低声沙哑的道:“萧童,我是不是做错了?皇上他那么难过,可是我却如果我没有为了将计就计,没有在脖子上划下那一条伤痕的话,或许太医就可以保住孩子”可是她偏偏

没有,偏偏看着这个孩子流失|紫

萧童看着清漪,不禁低泣起来,但却摇了摇头,步上前,执起了萧童手中的的吸了吸鼻子,哽咽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小姐,小皇子已经夭折了,这件事也就不要再提了”说着,她擦了擦自己脸上的眼泪,走到御案前执起那碗汤药,走到清漪身前,道:“小姐

,这是太医开的补药,皇上吩咐过,一定要奴婢看着你喝下去”

望着那碗黑色的药汁,清漪却是摇头,孩子都没有了,喝这个还有什么用?

萧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