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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四十四章 又是一年的岁末

曹操叹了一口气,道:“看来只能杀鸡儆猴了!”

他想要太平。

可总有人想要挑衅他的忍耐力,那就别怪他心狠手辣了。

“这些人跳的这么欢,恐怕不仅仅是小看孤王吧,当今之中原,孤不敢说天下无敌,可手握重兵,想杀谁就杀谁,再坚硬的骨头子,也挡不住不住孤的刀,若是没有人给他们撑腰,他们又岂敢挑衅孤?”

曹操的敏锐可不是一丁点,他从听到这事情,就已经察觉其中的一些不对劲了,而在这许都城,在中原,敢在他眼皮子上玩花样的人,数来数去,就一个了。

“大王英明!”

荀彧苦笑。

他是最难受的一个。

夹在天子和曹操之间,既想要天子好,也想要曹操能振兴大汉皇朝,可很多事情,其实只是他的一厢情愿而已。

天子无德,已名扬天下。

若仅仅只是无德,那也就罢了,为天下众生,为大汉皇朝,他也可以辅助一个枭雄般的人物。

可是不仅仅无德,还无能。

这就让荀彧越来越反感了。

以天子如今的处境,他最应该的是低调,休养生息,最好是能曹操面前认怂,如若没有韩信能忍得胯下辱的魄力,谈何中兴汉室。

明知道曹操的强大,还如此硬碰硬,真当他那些小动作,曹操就一点看不到了吗。

“莫要吹捧孤王,孤能想到的,你恐怕早就已经想到了,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姑息,是愚忠,还是你根本看不到的时局?”

曹操很严肃的问荀彧。

王佐之才,这是一个能辅助他成就大业的人,奈何心态不稳,始终是一个定时炸弹。

有才之人,得有心才行。

荀彧的心,摇摆不定,就是最大的问题。

“是臣有负大王之托!”

荀彧跪膝在下,拱手领罪:“臣愿领下责罚!”

“文若,你可曾想过一件事情!”曹操叹了一口气,眼角之中划过一抹失望,他已经给了荀彧太多太多的机会了,荀彧始终处于这样的位置,早晚会走到一个对立面去的:“如果这一战孤输了,天下还有大汉吗?”

“臣何尝不知道,天下为大王,而能中兴汉室!”

荀彧也叹了一口气,倒是神色表现的很坚韧:“可天子终归是天下,大王既迎了天下,就当尊臣子之道,除非大王想要谋朝篡位,不然大王永远只能是陛下的臣子,陛下可以错,大王不能错!”

“你倒是为孤想的很周到啊!”

曹操深深的看了一眼荀彧,他已经感觉到了,不管他怎么做,恐怕都已经无法改变,荀彧对汉室的那种忠心。

他不曾想过谋朝篡位。

甚至终其一生,不会坐上天子的位置,永为大汉之臣。

但是有他在一日的朝廷,不能出现第二个声音,这是他的霸道,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

哪怕那个是天子。

又或者,那个人是他最器重,也是最依仗的王佐之才,一手执掌中原政务,为他撑住大军后勤,稳住后院的王佐之才荀文若。

都不行。

一旦有,那么这种人,早晚要在他的面前消失的。

……

这场谈话,不欢而散。

荀彧离开之后,曹操坐在了大堂之中,双手放在火盆上轻轻的烤着,思绪却飘动了很远很远。

不管他对荀彧有了多少芥蒂,在如今的情况之下,他自然是肯定不会动荀彧的。

天下不稳。

荀彧就得活着。

至于天子?

他的嘴角,不经意之间,勾勒起来了一抹冷冽的笑容,是时候,给天子一个教训了,不然他还真不知道,这朝廷,谁说了算。

“来人!”

“在!”

“八百里加急,让夜楼中郎将贾文和立刻回来见孤!”

“诺!”

亲卫领命而去。

大堂静悄悄了,响起了曹操自言自语冷厉如寒冰的声音:“非孤心狠手辣,是你们逼孤的,孤这样做,也是无可奈何也!”

……………………

腊月的时光,过的很快,转眼之间,距离岁末已经没有几日了。

新的一岁,也即将来临。

在这一方乱世之中,每天都有人死,战争的主题曲始终笼罩这这个时代的光阴,在很多人看来,能过的一岁,是一岁。

所以迎新岁,有时候就是庆幸自己又平平安安的活过了这一岁。

渝都城已经开始张灯结彩了。

相对于外面的战乱,渝都反而有一种和平盛世的感觉,毕竟已经很多年没有出现过战争的渝都,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自然而言就有一种远离乱世的感觉。

岁末和新岁之间的交替,是一种风俗,除旧岁,迎新岁,在很多人看来,这都代表的新的一个人生的开始,只要有能力,庆贺庆贺,那是应该的事情。

无数的孩童们,已经开始穿上的大人给自己裁减的新衣袍,高高兴兴的走上街,在大街小巷,都是洋溢着这一种,热热闹闹的气氛。

相对于百姓,明王宫就显得忙碌很多了,明国大楼左右旁边有两个大型的马槽,是马车停靠的地方,进进出出的马车马匹,显然不少。

一岁之末。

对于明国朝廷而言,将会是一次总结,对于地方而言,也是一次需要禀报的总结。

明国的官,没有这么好做。

正所谓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锅。

牧景提出了一种父母官的信念,还有他那不可一世的执政宣言,已经从上到下,成为一种风格,蔓延在了整个明国疆域之中。

出身,文采等等,已经不再是那些基层官吏最求的。

更多的是政绩的要求。

吏部这个部门,已经开始不断的完善,不仅仅是征辟人员出仕,更多的是对在位官吏,有一种考察的权力。

四年为一个周期。

如果在位官吏,不能通过吏部的政绩考察,那将会是直接暂停这个官吏的官职。

这是新政的之中的一条。

其实有不少人反对的。

奈何不了牧景的强硬,加上秦颂这个老好人,从中周旋,亲自督导,吏部从上到下,都在落实这个政策的实施。

所以一岁之末,吏部是最忙碌的,甚至将会展开对每一个州的总督,副总督,长史,主簿,等等的人进行考察。

同样,户部更是忙得两脚朝天。

一年的清算,从税收开始,各方面的收入和支出,都要重新算过账,要是算不清楚这笔账,今年谁都不想要过年了。

同样,枢密院那边,也是忙得不可开交,岁末的事情,多的再招收十个八个枢密使,都未必能做得完的那种。

单单是一点,布防的事情,已经抄的不可开交了。

这布防不仅仅是枢密院的事情,还和每一个军部都割裂不开关系,部队镇守那一个位置,需要和实际情况挂钩。

枢密院商讨了好些时日,最后决议,明岁开春之前,邀各军中郎将,返回枢密院,商量一下,再决定。

政事堂,枢密院,御史台,等等各部司衙,如今其实都是忙得一匹的,都希望在岁末之前,把该做好的工作,都做好,最少能好好的迎接新的一岁到来。

因此,牧景也被迫无奈的天天加班,他不想的,可作为明国君主,看着自己的臣下这么忙,他是在不好意思天天保持下班的时间回家去暖被窝了。

说到底,还是一个有抱负的君主,和一个只想要的吃喝玩乐,贪图享受,毫无责任感的昏君之间的差别。

牧景不能说之间一定就是一个很出色的明君,他甚至不认为在历史上会给自己留下什么很好的名声。

但是他的确是一个有抱负的君主。

从一介贼寇的出身,走到今时今日,一方诸侯王的位置,牧景就是靠着自己的抱负,走过来了,多少次差点崩溃,都能活下来,那是因为他还有抱负。

结束这乱世,再创一个与众不同的盛世。

最好还能推动一下时代的发展。

对于很多人而言,这只不过是一个张口就来的口号而言,可对于牧景而言,当自己有这个能力,有这个实力,他这个口号,自然就变成了抱负。

在岁末之前,他也乖乖的,每天都提早半个时辰,打卡上班,晚上最少要加班一到两个时辰的时间,才拖着疲累的身躯返回后院。

这么忙,自然是做正事。

各个部衙岁末总结会议,他必须要亲临,不仅仅亲临,还要认真的听,有时候还得给出一些发展的意见。

另外还要军队,军队讲究的是军心,能让军心拥簇,才算是一个出色的君主。

对于高高在上的君主,能收取军心的机会不多,岁末就是一个机会,趁着这个机会,视察各军的军部,亲临下面,表现出与将士同乐,亲近一下他们,也给他们亲近一下自己,这样能拉进很多的被拉远的距离感。

单单是这些事情,都已经让牧景一天拥有二十四个时辰,都不足够了。

不过为了自己这个位置,能坐得稳,就算苦一点,累一点,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总归是要去做的。

特别是如今不管是朝政,还是军务,都在贯通新政,新政的出现,具体能带来什么样的改变,还不得而知,然而闹的人心煌煌,已经是不可避免。

在地方,新政的出现,代表旧政将会失去效应,旧政代表的是很大一部分人的利益,利益受损,天王老子来了,他们都敢斗一斗。

所以新政虽然上面强势的推行,必须要落实,然而到了下面,却始终是有一种胶着的感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