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莫男爵的确不是刺客联盟的人，但我们还不能肯定他跟刺客联盟无关。”

布鲁斯目光幽幽道。

“他在索科维亚做出的那些事情都不简单，一个男爵不应该有这样大的能量。”

“泽莫的背后一定有股强大的势力在支持，也许他跟刺客联盟是合作关系，也有可能是其他的势力。”

“无论如何，铜虎的下落是我们必须要弄清楚的，不把刺客联盟的目的弄清楚，我无法安心下来。”

尽管蝙蝠侠是哥谭的英雄，但这并不代表他会不顾世界上其他人的死活。

刺客联盟和哥谭的那些黑帮或疯子不同，拉尔斯·艾尔·古尔的目光从来都是放眼世界，哥谭只不过是他现阶段的目标罢了。

拉尔斯自诩为品德高尚的正义之人，刺客联盟最核心的思想就是“正义要靠自己的双手实现”，因为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污浊和晦暗，所以必须被清洗。

而清洗世界的重任，只有刺客联盟能担得起。

哥谭作为世界上犯罪率最高的城市，自然上了刺客联盟的清洗名单，是绝对要摧毁的罪恶之城。

实话说，刺客联盟大举入侵，单靠蝙蝠侠一个人是抵挡不住的。

可惜，哥谭的守护者从来不止有蝙蝠侠一个。

甚至不局限于英雄。

总而言之，刺客联盟是一进哥谭深似海，遭遇了数百年来最大的失败。

偏偏拉尔斯这个人的意志极其坚定，认准的事情不惜一切都要做到，就是将整个刺客联盟全搭上了也得把哥谭灭掉。

毕竟联盟没了还可以再组建，罪恶不消灭干净就会无限滋生。

可以说, 正是因为哥谭吸引了刺客联盟的目光，其他那些也不怎么干净的城市才没有受到刺客联盟的光顾。

蝙蝠侠跟刺客联盟打过不少交道, 知道这帮人有多狂热。

如果真让刺客联盟跑去祸害其他的城市, 一定会造成巨大的惨剧, 这不是布鲁斯想看到的场景。

所以他必须确认，刺客联盟是不是打算对索科维亚动手。

哪怕只有一丝的可能性, 他也要去调查清楚。

“是否需要将航线偏移到索科维亚方向，韦恩老爷？”

旁听了许久的阿尔弗雷德问道，这架私人飞机采用了全自动驾驶技术, 只需要提前设定好航线就会自动飞到目的地。

他们是从哥谭来到瑞士的，所以导航会默认飞回哥谭，需要手动调换航线。

毕竟才刚到两千年，韦恩科技的自动驾驶系统还有许多不足，不能通过语音操控, 也还没有全息投影。

“最近马罗尼的帮派开始不安分了, 我不能离开哥谭太久, 有限的时间里不一定能查出有用的线索, 而且蝙蝠侠和布鲁斯·韦恩同时离开哥谭难免有暴露身份的风险。”

“如果在几十分钟前我肯定会选择冒这个险，哪怕只有一天的时间差我也要去……但是现在不需要了, 阿尔弗雷德。”

布鲁斯露出了神秘的微笑。

“我有更好的点子去索科维亚调查……”

与此同时, 跨世纪博览会内。

“你认为布鲁斯·韦恩在试探你？”

就跟布鲁斯询问杰森一样，拉斐尔也问了泽莫同样的问题。

相比起杰森略带不解和不情愿的情绪，泽莫就显得要配合多了，完完整整将自己和布鲁斯的谈话复述了出来。

并且在交谈的过程中，泽莫还发现布鲁斯怀着某种其他的目的。

“我不太确定他到底在试探我什么，但我能肯定他已经从我的话里得到了他想要的信息。布鲁斯·韦恩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我能感觉的出来他在试图隐瞒某些事情。”

泽莫抵着下巴沉思道。

“布鲁斯·韦恩着重强调了‘正义’这个概念, 他似乎很好奇我们索科维亚人如何看待‘正义’……”

“正义吗？”

拉斐尔心里隐隐有种猜测，他觉得布鲁斯的试探可能跟铜虎死在索科维亚有一定的关系。

“算了，先不急着考虑这件事，他爱查铜虎就查去，反正铜虎已经被烧成了灰，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蝙蝠侠确实是个大麻烦，但还不至于让拉斐尔畏惧到见了就躲。

双方总有打交道的一天，早来晚来又有什么区别呢？

更何况，以拉斐尔目前的实力，还真不虚蝙蝠侠。

虽然蝙蝠侠号称约架无敌, 但现在的情况是拉斐尔基本上了解蝙蝠侠的情报, 而对方却完全不了解彭格列的力量。

不讲别的，就拿铜虎来说，他不止一次打败过蝙蝠侠，还都是徒手。

铜虎的实力也就只能跟一年前的拉斐尔打打，现在的拉斐尔杀他简直不要太轻松。

之前偷听布鲁斯讲话，拉斐尔可不是因为害怕而装作没看到，而是单纯觉得万一被蝙蝠侠盯上很麻烦。

而且他来博览会是有正事要干的，现在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

既然布鲁斯已经离场，那接下来就要赶快把正事办完。

拉斐尔和泽莫进入宴会区域，早在刚才拉斐尔观察全场的时候，他就已经找到了自己的目标。

那是一个留着凌乱长发，显得有些邋里邋遢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