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微臣，参见皇上！”御书房内，华宇琪恭敬地作礼道。

公孙宇茂用那审慎而锐利的目光注视着他，良久，说道：“御麟侯，你究竟在搞什么鬼！”

“皇上……”华宇琪一头雾水，“微臣不明白，皇上此话何意……”

“少跟朕装糊涂！”公孙宇茂猛地大拍桌子，怒斥道：“前几日你去见了佳韵，今日便将她送入宫……这好端端的，若不是你逼的，那是为何？！”

“皇上！”华宇琪急忙下跪道：“微臣冤枉！是陆姑娘自己，让微臣送她入宫的！”

他解释道：“陆姑娘说，她很是感念皇上这些年的一片真心，自己虽然从未有过回应，但皇上的这份情，她始终还是记着的，而且心中也有不小的愧疚！这些天，她一个人也想了很多，觉得不能再这样对皇上辜负下去了……”

公孙宇茂恨恨地瞪着华宇琪，并不说话，其实这个解释无法完全说服他，但他还是有些感动，情不自禁地说道：“她，真是这么说的？”

“千真万确！”华宇琪抬头看着他道：“皇上……微臣当年，年少无知犯下大错，害苦了陆姑娘，也至今都未得到原谅……但微臣，是真心希望陆姑娘可以得到幸福！”

“微臣是没这福分，也配不上了……”他悔恨地感慨着，认真看着公孙宇茂道：“而且，在微臣心中，这普天之下，能给她幸福，配给她幸福的人，唯有皇上您啊！”

说着，他便镇重地磕了个头，诚挚地说道：“如今，陆姑娘既然已经想通了，自愿入宫侍奉皇上，微臣恳请皇上，不要辜负了姑娘的一片真心！”

“你欠佳韵的，这辈子也还不清！”公孙宇茂忿忿不平地说，严厉地盯着华宇琪道：“你往后，最好给朕安分守己些，别耍什么花样！”

“微臣惶恐！”华宇琪急忙低下头道。

52

傍晚时分，华宇琪正在书房拨弄着琴弦。

门是开着的，一道黑影闪了进来。

华宇琪不经意地瞟了对方一眼，微微一笑，说道：“来啦！”手却没有停。

“我想我有义务提醒你，我认为你现在的行为，有些越矩了！”一个着黑衣的中年男子有些不满地说道。

华宇琪停了下手，看着他，笑着说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别装傻！”黑衣人不客气地说，“送陆佳韵进宫，你究竟安的是什么心？”

“哈？！”华宇琪一下就笑了，“我只是尽了一个臣子的义务，将一个皇上朝思暮想的女子送到他身边，况且，这还是人家自愿的！难道这也有错？！”

黑衣人冷峻地盯着他。

“而且你们大可放心”华宇琪说道，“陆姑娘品性温婉贤淑又持重，绝不可能做出危害后宫之事！她，真的只是进宫侍奉皇上而已……”

他笑了笑，劝慰道：“不要如此紧张嘛！”

“你应该还能记得”黑衣人说道，“当年先帝将我们隐龙卫交到你手里，是为了助你更好地维护公孙氏的江山。但同时，要是你有任何企图威胁，甚至颠覆皇权的行为，哪怕只是很可疑，我们都有权不服从你，相反，还可以质疑你，甚至阻止你！而且，我们也有义务提醒你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黑衣人瞥了华宇琪一眼，说道：“这些年，你背地里那些小动作，我们不跟你提，并不代表不知道。所以，千万不要耍什么花样！”

“先帝遗诏，微臣，自然铭记于心，绝不敢有所违背！”华宇琪笑着说道，“况且，你们提出的那些合理要求，我不都乖乖做了嘛！”

黑衣人点点头，“明白就好！”

……

辰星殿内殿，陆佳韵若有所思地坐在椅子上。

公孙宇茂屏退左右，轻轻走到她身边，温柔地说道：“在想什么呢？！”

“皇上……”陆佳韵回过神来急忙起身准备下跪。

“快免礼！”公孙宇茂急忙扶住她，但他又自觉主动地放开手，尴尬地笑了笑，说道：“晚膳不合胃口吗？听闻你用得很少……”

“没……”陆佳韵勉强笑道，“御厨做的东西，果然还是不一样的！只是，民女不怎么饿……”

“哦……”公孙宇茂轻声回应道。

一阵沉默后，公孙宇茂对陆佳韵道：“今日，就委屈你在偏殿留宿一晚吧……明日一早，我便让人送你回去！”

他的表情很温和，也有些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