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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韩褚大惊道，“是两位王爷？！”

公孙宇茂冷笑了一下，说道：“御麟侯最有可能帮谁？”

“是……”韩褚简直有些不敢相信，“是硕王？！”

“还真是巧了……”公孙宇茂幽幽说道：“硕王妃恰巧救了朕，这样，是不是就没人会往他们身上想了？！”

“这……微臣不敢妄言……”韩褚怔怔地陷入深思。

“硕王正在伐逆，手里的兵都是现成的”公孙宇茂道，“若朕真与吴家两败俱伤，甚至遭遇不测，有御麟侯在京城策应，你说，硕王的胜算有多大？！”

“皇上……”韩褚简直惊呆了，“以微臣对硕王的了解，他应该不会做出此等……丧心病狂，大逆不道之事吧！”

“况且！”他说出了自己的疑虑，“微臣隐约觉得，这个刺客留下得有些蹊跷，有点像故意漏给我们的……”

他接着解释道：“干这个行当的，都有自己的规矩，就算任务失败，要么逃走，要么自尽，再不济也要咬紧牙不开口，怎么会被皇上您的言语打动轻而易举的招供——虽然皇上您的交谈方式确实直击人心，很可能会让人就范——但这样也实在有些突兀！”

“是吗？！”公孙宇茂看着韩褚，笑得令人不寒而栗。

……

华宇琪恭敬地走入帐内，朗声作礼道：“微臣，参见皇上！”

公孙宇茂正襟危坐在椅子上，对他道：“御麟侯，平身吧！”

“谢皇上！”华宇琪应道，便直起身子端正站立。

帐内陷入了莫名的沉寂。

“不知，皇上召见微臣，所为何事……”华宇琪小心问道。

公孙宇茂看着他，开口道：“御麟侯，朕抓到了一个昨日参与行刺的刺客！”

“哦？！”华宇琪惊讶地说道，“可是三殿下和恒清所言，昨日行刺之人，不是已经被全数歼灭了吗……怎么，还会有漏网之鱼？！”

“那是行刺朕的人！”公孙宇茂不紧不慢幽幽说道。

“什么……皇上您也遇刺了？！”华宇琪大惊失色，“那……您还好吗？”

“无碍！”公孙宇茂说道。

“那便好……”华宇琪松了口气，关心道：“皇上，是否从刺客身上得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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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公孙宇茂笑着道，“当然有！”

“哦？！”华宇琪好奇地说道，“是什么呢……”

公孙宇茂突然严肃地看着华宇琪，一字一句说道：“那个刺客，亲口承认，是你，御麟侯雇佣他们对三皇子和朕行刺的！”

华宇琪竟然面不改色，恭敬地跪下叩头道：“恳请皇上明察！”

公孙宇茂冷冷地看着华宇琪，嘴角微微上翘，说道：“你怎么好像一点也不怕，甚至都不为自己辩解？”

华宇琪抬头看了看公孙宇茂，惶恐地说道：“皇上如此开门见山召见微臣，可见，心中早已有了定论……既是如此，微臣再多说些什么，无非是让皇上烦心罢了！”

“是吗？”公孙宇茂冷笑道。

华宇琪谦卑地低下了头。

“你，御麟侯，雇凶对三皇子下死手，并要让朕伤得不轻！”公孙宇茂娓娓道来，“若是成了，吴家自然成为最大嫌疑，如此，便可成功挑起朕和吴家之间的矛盾。待我们两败俱伤之时，你再接应平定内乱有功的硕王夺取皇位！”

他玩味着道：“从理论上讲，这个谋划，还是很高明的，只是可惜，失手了！还真是遗憾呐！”

他就这样似笑非笑看着华宇琪，华宇琪也似笑非笑安静地看着他。

“没错啊，还真是遗憾！”华宇琪幽幽说道，“三皇子怎么还活得好好儿的！”

“哈哈哈哈哈……”公孙宇茂突然笑了起来。

“可惜了，安排这出好戏的人，真的就差那么一点就成功了！”他连连摆头说道，“可惜他呀，遗漏掉了一个事实，所以自始至终都不会明白，自己错在哪儿！”

他用洞穿一切的眼神看着华宇琪。

华宇琪恭敬地跪在地上，嘴角微微上翘，有些无奈地挑了挑眉，说道：“皇上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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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宇琪离开后，韩褚走进帐子，见公孙宇茂坐在椅子上，用右手支着头，似乎有些心事，便恭敬地唤了一声：“皇上……”

公孙宇茂略微迟缓地抬头，说道：“你怎么来了？”

“回皇上，前线传来捷报！”韩褚答道：“硕王带领伐逆大军一路挺近，拿下北边最重要的关卡——雄漫关，不日便可挥军北上，直逼隆城！”

（隆城即所谓北姜的“都城”天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