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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公孙宇茂欣慰地笑了起来。

接着，他却说道：“话虽如此，可毕竟刀剑不长眼！父皇当时那是没办法，不进则退……但你如今全然没有必要去冒这个险啊！”

“棱儿！”他认真地看着公孙棱，语重心长地说：“你是朕的大皇子，是要当太子的人，将来还要肩负起整个大姜！若你在战场上有个什么闪失，叫朕如何是好！”

公孙棱有些愣住了，眼睛里闪烁着难以掩饰的惊异与喜悦。

“额……”他很快回过神来，说道：“父皇，儿臣会保护好自己的！儿，儿臣，也希望可以借这个机会，跟着四王叔在战场上多经受些磨炼，多积累一些经验……”

他恭敬地作礼道：“还求父皇成全！”

公孙宇茂直直盯着他，笑着道：“棱儿，你还年轻，往后机会多得是！这次战役太过重大，也太过凶险，对于你来说，不是个好的练手机会！”

“可是父皇……”公孙棱还不死心。

“好啦！”公孙宇茂打断了他，看了看燃着的香，说道：“时候不早了，该用晚膳了！”

他扭头看向公孙棱，说道：“棱儿，就留下来陪父皇用膳吧！好些日子没跟你一起用膳了……”

公孙棱的神情有些受宠若惊，但又略微迟疑了一下，答道：“是！”

“好！哈哈哈！”公孙宇茂一展欢颜，“今日朕是真的高兴！”

“来人！”他高声喊道。

值守太监恭敬地走了进来。

公孙宇茂吩咐道：“传膳！备些好久，朕今日要跟大皇子好好饮两杯！”

“是！”太监应着，便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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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晚膳吃了半个时辰，公孙棱起先还有些约束，但后来就慢慢放松下来了，陪着公孙宇茂小酌几杯聊聊天，倒还有那么几分父子间的温情。

用晚膳，公孙棱便出宫回府了。

吴子恒竟还待在他府上。

“舅舅！”公孙棱惊讶地说道，“您怎么还在这儿……”

“怎么，不欢迎？！”吴子恒说道。

“哪里啊！外甥的府里，随时欢迎舅舅！”公孙棱笑着道。

“我是你舅舅，就算你不乐意，我还得关心你！”吴子恒一本正经说道，“这么大的事儿，我得等一个确切结果，才能安心啊！”

他紧张而兴奋地看着公孙棱道：“情况怎么样？！”

公孙棱有些失落地摇摇头。

“什么？！这都不答应！”吴子恒激动地叫嚷道，“皇上这是铁了心要排挤咱们啊……”

“舅舅您可别说这样的！”公孙棱大惊失色道。

“其实……”他吞吞吐吐道，“这次去见父皇，也并非全无收获……”

“哦？！”吴子恒一下子倒有了极大兴趣。

于是公孙棱将觐见公孙宇茂的整个过程原原本本跟吴子恒讲了一遍。

吴子恒听完后，神情似乎有些欣喜，“皇上，真是这么说的？！”

“嗯！”公孙棱肯定地点点头。

“舅舅……”他看着吴子恒道，“这下，您和母后，应该放心了吧……”

“嗯……”吴子恒似乎沉浸在某种难以言表的思索中，突然回过神来说道：“棱儿！你太单纯了，在三皇子被降为臣籍之前，咱们万不可掉以轻心！”

“是……”公孙棱恭顺地应道。

吴子恒这句话的潜台词在于，他们笃定公孙杞是公孙棱入主东宫的最大障碍，只要公孙杞年满十二岁被降为臣籍，其他都不用担心了——因为这事终究是发生在公孙棱年满二十岁之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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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几日，皇都便集结了十五万伐逆大军——看来公孙宇茂是早有安排的。

出发前一晚，华宇琪在府上摆了家宴，请公孙宇宏、公孙宇瀚、公孙霖祺三家人，一块儿吃了顿饭。

席间，公孙宇瀚向几个兄弟敬酒，祝他们一切顺利。

他似乎有些沮丧和遗憾，说道：“看到你们一个个，都有机会参与伐逆，为国事而奔波，我真羡慕！”

“唉……”他不由得无奈地笑着叹了口气，“感觉自己太无用……”

气氛不免有些低沉。

“五弟你说到哪儿去了……”公孙宇宏说道。

“五哥，别这么说！这一切又不是你自己造成的，那根本就是人力不可控的！”华宇琪也急忙说道，“你被围困的时候，我没能帮上忙，一直觉得很对不住……”

他的神情有些愧疚，公孙宇瀚则不住摇着头。

“是啊，五哥！”云霄也安慰道，“你现在能平平安安跟我们在一起喝酒聊天，我真的感到很庆幸，你就别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