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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贵的地位，丰厚的俸禄，不尽的殊荣……”公孙宇茂说道，“该给的，朕一样不落的给了你柳家！还有什么，不能让你满足的？！”

“你们为什么就不能安分点！”他的声音很轻，语气却很重，充斥着失望。

“皇上，您又可曾安分过？”柳则远笑着道，“权利、欲望，本就是一个，无休无止的旋涡，一旦被卷入，无法逃脱，唯有随波逐流”

公孙宇茂就这样看着他，突然发出了一阵笑声，令人不寒而栗。

“看来，你已经做好承担一切后果的觉悟！”他幽幽地说道。

柳则远恭敬地跪了下来，铿锵有力地说道：“老臣犯了错，应该承担的惩罚，我认！”

“只是……”他卑微地望着公孙宇茂道，“还求皇上，看在柳家曾经不遗余力，世代效忠朝廷的份儿上，能对老臣无辜的家人网开一面！”

说着，他恭敬地磕了一个头。

“无辜？！”公孙宇茂站起身来道，“他们哪里无辜了？！”

“你的长子，柳温清，继承了你的衣钵，有过之而无不及，养寇自重，为祸百姓，骗取朝廷钱粮，哪里无辜？！”公孙宇茂高声道，“你的次子，柳温旋，善妒好斗，睚眦必报，在沈地的时候为霸一方，到了皇都也未曾收敛，贩卖私盐、利用不正当手段侵占良田……他身上背的事还少了？！你真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

“还想跑！”公孙宇茂用洞穿一切的目光盯着柳泽远道，“这天下都是朕的，往哪儿跑？！”

柳则远心中一惊，不由得皱起了眉头——看来柳温旋已经被捕。

“还有你的幼女，柳温娴！”公孙宇茂咬牙切齿地说道，“娇生惯养，脾气乖戾古怪，目中无人横行霸道，将后宫搞得乌烟瘴气，还大肆残害皇嗣和嫔妃！哪里无辜？！”

“你，和你的夫人，你们教子无方，放纵子女为祸他人，还敢说自己无辜？！”他的情绪似乎有些激动，“上梁不正下梁歪！”

柳则远听公孙宇茂这么说，顿时泄了气，失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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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杞被毒蜘蛛咬这事儿，是柳温旋和柳温娴两兄妹背着父亲搞出来的，其实柳温旋并没有太想那么做，因为他觉得对付陆佳韵意义并不大，而且搞不好还会引火烧身。

可柳温娴从小都是众心捧月的掌上明珠，一发发脾气撒撒娇，做哥哥的心就软了。

柳泽远知道那事后，便知此事非同小可，当场将柳温旋骂了个狗血淋头，柳温旋和柳温娴还觉得是父亲太过小题大作——陆佳韵再受宠，也不过是个无权无势的女人，皇上真要为了个女人跟势力强大的柳家翻脸，总还是得掂量掂量——毕竟，对一个君王来说，器重大臣才是公义，贪恋美色只是歪门邪道，不得人心的。

不过，当时柳家还是庆幸没被揪出来，也以为此事就此翻篇儿。

如此看来，不光那件事，恐怕柳温娴私下在后宫搞的所有事，公孙宇茂都是一清二楚的。

“老臣……”柳则远咬着牙，艰难地说道：“老臣有一事不明，还求皇上解惑……”

公孙宇茂轻蔑地瞥了他一眼，道：“讲！”

“小女滑胎一事……”柳则远问道，“真的只是意外吗？”

公孙宇茂不屑地冷笑一声，“这事儿，真这么重要？！”

柳则远不死心地盯着他，让他心里有些不舒服了。

公孙宇茂闭眼深吸一口气，突然睁开眼道：“朕能让她怀上，就能让她生不下来！”

柳则远倒吸一口凉气，痛心地点点头，说道：“老臣，四十多岁才有这么一个幼女，自小视若珍宝，难免太过骄纵……她像如今这般飞扬跋扈，老臣甚是自责……”

他央求道：“小女少不更事，若是犯了什么错，还求皇上看在老臣曾誓死效忠的份儿上，能开开恩……”

他恭敬地磕了一个头。

公孙宇茂面无表情，不置可否。

“哈哈哈哈哈……”柳泽远突然摆着头低声笑了起来，声音中透着无尽悲哀和不甘。

公孙宇茂只是扭头冷冷看着他，阴鸷的目光令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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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泽远当即被收了监。

不一会儿，柳温娴便闻讯赶来。

“贵妃娘娘，您不能进去……”赵三福极力劝阻道，“皇上说了，不见任何人！你还是请回吧……”

“你就让本宫去见见皇上……”柳温娴拖着虚弱的身躯还想往里闯。

“赵内官，您就行行好，让娘娘进去见见皇上！”凤竹也一个劲儿恳求赵三福。

“娘娘，您别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