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也不看看你儿子我是谁。火眼金睛孙悟空，我万里挑一选的媳妇，我当然知道怎么去达到我的每个目的。”莫超然越说越发春风得意，沾沾自喜。浑然不知自己全身早已散发出压榨他人生活而体态丰腴的恶臭味。

“阮，中午好。”安静的办公室里，x拨通了阮的电话。

“你好，x医生。”

“你好，阮。很抱歉打扰你，我们以前总是把看诊的时间定在周末，我是想问你有没有兴趣改到每周二，就是今天。恕我冒昧猜想，你以前安排在周末是因为休息日的服务行业，崇笙总是很忙。我们这里平时虽然是轮休制度，但我打算今后把周日那天都交给崇笙做休息日。这样你们相处时间就可以更加稳定。”x没有太多的寒暄，即刻切入主题。

x抛出的鱼饵对阮充满诱惑，可除了崇笙，阮对全世界都保持着戒备心“x医生。这也是治疗的安排？”

“是，阮。介于你对崇笙身上投射的感情，我觉得你们的相处对你是有益的。作为崇笙的朋友，有个固定又安全的时间段和自己信任的人倾诉也是很好的。很抱歉我说无法成为你的朋友，因为我很珍惜你这个咨询者。我只有尽我最大努力，照顾好你门两个人。”

“你和她才认识多久，崇笙的朋友！我才是她不可替代的朋友！”听着x的话，阮在心里升起了一股无名之火。阮没有回答x，只是躲在吧台背后的小屋里气的面红耳赤。

“阮？阮？你还在听么？”

“在，在，不好意思。刚才老板来了，不敢说话。我都听到了，就按你说的办。今天下午三点我下班，不知道你那个时间段有没有时间。”

“任何时间都为你敞开大门，下午三点之后见，阮。”

“好的，再见。”

“再见。”

挂断电话的阮虽心里伴着对于x提议的喜悦，却仍然不忘记担忧自己是否在x面前的伪装是否严丝合缝，还有在昨天看见和听见崇笙和x相处的亲密后，那份敏感，不安，以及自然而然的敌意。

阮对崇笙的感情来的细腻，扭曲而自私。这源自她童年经历打造的她。

她一方面期待着崇笙得到救赎，离开她现在的不堪入目的家庭。却也享受着崇笙在遭遇家庭问题受到伤害时对她的依赖。

一方面觉得自己太过平平，若是崇笙真的从她的家庭里解脱了自己，丑陋空洞的自己又如何嫁接崇笙抽离的幸福。

所以她甚至不惜刻意为崇笙制造伤害来强调她对崇笙存在的重要性，吞噬着崇笙灵魂里的软弱善良和愚昧来填补内心深处极度的自卑和傲慢。

如果你去问阮她的信仰是什么，如果她信任你，她会告诉你是她自己。

至于崇笙是否可以承受，还有这样的日子到底可以走多远的问题。

阮一律不给予任何考虑，她只陶醉在她大脑中一个人的恋爱关系自娱自乐。这那个世界里，她扮演的是她哥哥那样的角色。崇笙，则是阮索取私人物品的女孩们。

莫超然有着致命的证据掌控在阮的手里，所以阮构建的自我世界里，莫超然的存在仅在她一念之间。直到x作为崇笙亲密朋友的身份出现，敏锐的阮第一次有了危机感。

挂断电话的x，调大了自己办公室里音响的声音。仍然是巴赫的咏叹调，舒缓温润而又典雅细致的节奏里，x的心情仿若银制餐具一般光彩熠熠，她没有感情，却有情绪。

她期待着她手里如同蝼蚁般的两个低贱生命在她第一次干预下的学术观察。她虽优雅的为即将到来的病人沏茶，内心早已是波澜壮阔。因为无论结果是什么，都只是魔鬼游戏里的一个开胃菜而已。

下班后的阮，一路狂奔，三点二十。离短信约定的三点三十还早了十分钟。

阮远远的就看见崇笙在接待室里忙碌的身影。崇笙也回身看见了她，咧着嘴远远的朝她笑着。

“崇笙，你在忙啊！”阮单手插在兜里，递给崇笙一杯热巧克力。

“没有，也不太忙。”崇笙接过热巧克力，说了声谢谢。“阮，来，我带你去。x医生上个病人有事提前走了。”崇笙引领着阮。

“哈哈！很专业嘛！比以前那个薇薇贴心多了。”阮跟在崇笙后面仔细揣摩着她曾里看了无数次薇薇穿过的制服，觉得这身衣服在崇笙身上有了一番别样的风情。

“哎呀，不要这么说薇薇，她年纪小，做事情不好也正常，她长大些会好的。”崇笙这些天总是不断听到各种人抱怨曾经的薇薇。但对于不曾相识的薇薇，崇笙仍旧用了她惯用的包容和理解，虽然她一点都不了解薇薇。

阮瘪了瘪嘴，知道自己恭维错方式的她接着说道“好，那不说她。崇笙，你穿这套制度很好看，很性感。”

走到办公室门口的崇笙，脸色里夹杂着几分红晕，就算相识数年，她依旧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