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吗？”伏九叹了口气，似是有些失望。

叶无道的脸当即就绿了，我们不接受龙族血脉你就那么失望吗？你这家伙是魔鬼吧？

他不知道伏九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的那名同伴战胜了金龙，很可能已经得到了龙族的秘法，除非他们亲手杀掉锦缨，否则龙族的东西他们是不敢用了。

伏九默不作声地向锦缨使了个眼色，锦缨表情不变，通过子系统接收了伏九的传讯，

不多久，他缓缓开口：“局座，待我先将这些水族救回来再回来叙事。”

接着，锦缨摇身一变，化为一条通体赤红的真龙飞上了虚空。

赤色真龙那双比一般真龙长上一大截且更加粗壮的龙爪在龙门上空用力一抓。

“咔嚓”一声，空中似乎有什么东西破碎了。

一条一米多长的裂缝出现在虚空中，对面是一片黄金色，随着空间的破碎，无数道金色光辉洒落。

这些金色光辉仿佛有意识，开始主动寻找被抽去了龙族血脉的那些可怜水族。

大多数水族支撑不了龙族血脉被抽取出来的痛苦，已经在挣扎中死去，毕竟接受的龙族血脉越多，被抽离时受到的痛苦也越大，还活下来的，要么是心智十分坚毅的水族，要么就是运气好，在龙门里没有游到更高的地方，血脉纯度不高。

金色光辉渐渐融入这些水族体内，使得它们从奄奄一息的状态中迅速恢复，不多久身体上的创伤就已经恢复完毕，只不过大多数水族仍旧萎靡不振，即使得到了它们梦寐以求的龙族血脉也开心不起来。

来时，水族数量何止数亿，在跃龙门过程中侥幸活下来的最多只有千分之一，而这活下来的千分之一又再次经历了金龙的摧残，活下来的就更少了。

这次的经历还让它们了解到了一个恐怖的事实——赋予它们血脉的真龙拥有随时收回它们血脉的能力，甚至还能轻易夺走它们的生命。

这样即使它们还活着，又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一只四阶水族大着胆子道：“前辈，你现在到底是龙族还是水族？”

问题一出，侥幸逃过两难的水族们纷纷看向虚空中的锦缨，一双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闪烁着不明意味。

锦缨赤红色的龙躯盘在虚空中，没有丝毫避讳，直言道：“你是在试探我的立场？”

气氛一下紧张起来，提出这个问题的四阶水族更是紧张到了极点，甚至已经做好了被真龙处罚的准备，但让它感到惊讶的是，锦缨并不像之前的金龙那般傲慢，他缓缓开口，诉说着属于自己的故事。

“几曾何时，我也不过是一尾柔弱的鲤鱼，祖祖辈辈都渴望着跃过龙门，褪而化龙，一百多年前，据我父亲所说，我的爷爷踏上了龙门，再也没有回来，几十年前，我的父亲随着他的脚步，同样没有回来，现在，终于到我了。”

“我凭着微弱的血脉，每日反复锤炼，将自己丢入烈火中焚烧、引天雷灌体，一步步提纯体内的龙族血脉，最后，我等到了这一天，我和你们一样，怀着化龙的梦想踏上了龙门。”

下面仅剩的水族们静静地听着，它们这一刻才知道，原来真龙也曾和它们一样普通，甚至出身比它们还要弱小。

还活着的四阶五阶水族纷纷羞愧地低下了头，明明它们一样有着龙血，锦缨在几十年前就开始靠着大毅力在火海中锤炼血脉，冒着被雷电劈死的危险摸索着前进，而力量更强的它们却只知道躺在自己舒适的小窝中期盼龙门的出现。

若是它们也能努力修炼，或许今天翱翔在九天之上的就是它们了吧？

锦缨沉默半晌，脑海中回忆起那段时光，嘴角不自觉浮现出一抹微笑，他曾险些死在火海中，也曾被雷电劈成过焦炭，好在他都挺了过来，还结识了一群不错的伙伴。

“我知道，你们现在或许对龙族很失望，我也曾对龙族失望过，当我历经艰险终于到达真龙面前时，看到的却是一只想要夺走我身体的老龙。”

水族们眼中露出同情之色，都是难兄难弟，锦缨的经历可能比它们还要惨，差点儿连投胎的机会都没有。

锦缨不紧不缓，语气沉重道：“那一刻，我失望了，一直以来建立的信仰瞬间崩塌，甚至在得知他真正想要的是我的身体后，我第一时间感觉到的不是惊恐，而是在想——哦，原来龙族也不过如此。”

“是的，龙族也不过如此！！金龙已经被我杀死，从今往后龙族由我执掌，每一只水族都有化为真龙的机会！！”

金龙已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