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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私奔”的婆婆六

确实是贵人!

害魅姬被虐待多年, 母子多年分离,困守不能出甚至于最后惨死的“贵人”!

当然了,魅姬之殇不能怪贤王妃。应该怪齐施临这个奇葩和贺平媱那个疯子。

齐施临满脸不悦:“这不是说话的地方。”

柳纭娘又笑了:“你不让我出门,就想瞒着此事?世子爷这般痴情, 王妃知道么?”

在齐施临杀人一般的目光, 她摇了摇头:“外人又不知道我的容貌, 王妃自然也是不知的。在她眼, 你和妻子鹣鲽情深, 又儿女双全……”

“住口!”齐施临眼神里满是狠戾。

若是魅姬在此,大概会担忧他回去之后会下狠手揍人。

柳纭娘自顾自继续道:“世子爷,如果她知道我的长相,大概也不会认为你痴情。你专宠我多年,若在她眼,无论你对她多深的情意, 这份感情都是可以替代的。我可以, 别的和她容貌相似的女人也可以。”

说到这里,她一脸好奇:“天下之大,容貌相似者多矣。你这些年就没试着找别人?”

齐施临狠瞪她一眼:“住口!否则,我杀了你!”

柳纭娘不置可否,此时高堂已落座,新人开始成礼。

齐施临也没有再说话,看着身居高堂满脸含笑的女子满心惆怅。

她儿子都成亲了啊!

礼成后开了宴, 还是分了男宾女眷, 有些人暗戳戳地打量柳纭娘。

刚才蒙着面,这到了吃饭的时候,总该把面纱取下吧?

可惜,让众人失望了。柳纭娘刚落座不久, 齐施临就过来把人叫走了。

所有人都在殿,园子里只剩下零星的几个下人,柳纭娘回头看向热闹的大殿:“听说贤王府的厨子和御厨是师兄弟……”

语气惋惜。

齐施临侧头看她一眼,“我发现你今日的话特别多。还每句都踩我的底线,你不想活了?”

柳纭娘一脸无所谓:“我好歹给你生了一双儿女,说实话,我不信你会对我下杀手。”

齐施临冷哼一声,带着她绕进一处廊下,正房的门开着,两人刚走近,就听到含笑的女声。

“可算是来了。”

语气雀跃,毫无在王府该有的拘束和谨慎。

柳纭娘抬眼,那坐在主位的红衣女子,不是贤王妃又是谁?

“快进来坐。”贤王妃很是随和:“梅姬,我听说你伤了容貌,不知近来可好些了?”

语气亲近,毫无初次见面的生疏。

柳纭娘垂下眼眸,乖乖行礼:“给王妃请安。”

“不必多礼。”贤王妃笑意盈盈:“我知道你的伤,能让我瞧瞧吗?”

柳纭娘规规矩矩,“伤口很深,很是骇人。不敢污您的眼。”

王妃两步走到她跟前,伸手就扯她面纱,齐施临想要阻止都没来得及。

“呀,还包着呢。”

话里话外都在说伤,柳纭娘却注意到她眼睛落在了自己往好的半边脸上,几息才移开。

她对别人的视线特别敏感,已经可以肯定王妃掀她面纱,并不是想看伤。

“今天早上刚换药。”所以,就别拆开了。

王妃轻柔地帮她带好面纱:“抱歉,我这个人性子直爽,想到就做。唐突之处,你别见怪。”

“不会。”出声的是齐施临,他语气格外温和,眼神里满是柔情,魅姬以前从未看过的他这一面。

“能得你惦记,是她的福气。”

柳纭娘:“……”

王妃笑吟吟:“施临,你千万别这么说。等祛疤膏用完了,我会再让人送来。我们这么多年交情,别跟我客气。”

齐施临再次道谢。

又说了几句,王妃推说要去送客。齐施临适时带着柳纭娘退了出来。

往大殿去的路上,齐施临一路都挺沉默。

柳纭娘偷瞄他好几眼,幽幽叹息:“真惨!”

齐施临眼神一厉,瞬间抬手掐紧她的脖颈。

柳纭娘被迫抬起下巴,嗓子被掐得说不出话来,很快就胀红了一张脸。胸腔越来越堵,越来越痛,没多久,眼前阵阵发黑。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窒息时,齐施临终于松了手。

清新的空气入到胸腔,激得她咳嗽不止。

“……咳咳咳……咳咳咳……”柳纭娘扶着假山,好半晌缓不过来。她就是故意撩拨,这些话说出来,只觉格外畅快。

反正齐施临也不会杀她。如果他要动手,魅姬那些年里试着逃跑的时候早就死了。

再说,这里是王府,他就更不会下杀手了。

柳纭娘也不着急,抱着块石头咳了个痛快,齐施临等不及,上前拽过她的胳膊:“走!”

然后,他眼神一凝。

面前女子雪白的面纱上晕出一片红痕,还越来越大。柳纭娘对上他的视线,伸手一摸,手指间一片濡湿。

应该是咳得太狠,脸上的伤都裂开了。

她不着急,齐施临却急了,弯腰将人打横抱起,几乎是飞奔一般往大门外掠去,路上遇到王府下人,飞快道:“内子身子不适,先走一步。日后再上门跟王爷赔罪。”

今日这么多的客人,王爷且顾不到他。下人还客气地带路。

柳纭娘抱着他的脖颈,笑道:“这只是皮外伤,又养了好几日,不会有性命之忧。你别着急。”

引得齐施临恶狠狠瞪了过来。

马车一路疾驰,很快回了国公府。齐施临抱着她回世子院时,柳纭娘又笑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有多疼我呢。你也不怕王妃误会?”

齐施临眼神复杂。

今日的魅姬似乎格外不同,再不见以前的怯懦。言谈动作间和她愈发相似。他不讨厌魅姬这样的改变,甚至还隐隐期待。如果魅姬嘴不那么欠的话。

不过,如果一直少言寡语,又和她不像了。总之,齐施临心里挺纠结的。

请了大夫过来,重新给柳纭娘换了脸上的药。

已经结痂的伤口崩开了,露出翻卷的皮肉。齐施临眉心紧皱:“能不留疤吗?”

大夫吓得战战兢兢:“如果用上好祛疤膏,疤痕应该不明显。”

齐施临眼神不耐,他要的是丝毫不留疤!

大夫看出来齐施临的想法,但他说的也是实话。若他连这么深的伤口都能恢复如初,也不会屈居在国公府,而是去太医院了。

等到大夫退下,屋只剩下夫妻二人。柳纭娘靠在榻上假寐。

齐施临看了她好几次:“你难不难受?为何不说话?”

柳纭娘偏头:“想要我刺你几句?”

齐施临:“……”

他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稍晚一些的时候,姑嫂二人前来,都是一脸担忧。贺平媱观察她神情:“母亲,儿媳听说您身子不适,父亲抱着您回来的……很严重吗?”

齐娇娇眼神在屋搜寻:“爹为何不在?去哪儿了?”

这丫头大概真的以为双亲是恩爱夫妻。

还没说两句话,国公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