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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光明者和盲人的游戏

我和白川是第二个到的。虽然说我们两个的速度已经很快了,但是没想到秋兰和英美老师更快。她们早就到了目的地,而和田老师和信一老师都还没有到,我相信我的直觉——那个不是忍者的导游绝对是在拖和田老师的后腿。我不喜欢和田老师,不仅仅是因为他是雨沫的父亲,因为他这个连基本的教育都不懂的家伙居然每一次在雨沫欺负我之后理直气壮地为她辩护。路上的时候,我就问白川关于这个老师的问题。

“和田他人怎么样?”

白川扬了扬眉毛:“跟普通老师差不多。”

“那是什么概念?普通老师是什么概念?”

“就是……规规矩矩地教,挺温柔的,对我们也不错……嗯……”

“他是不是个护短狂?”

他瞥瞥眼:“你想说雨沫吗?”

“是的,”我坦率地回答,不屑地挤挤眼,看看脚下,“你不记得了?每一次我和雨沫之间发生事情,他永远都会替雨沫辩护。然后,搞得她欺负我弄得好像我欺负她一样……”

他干笑了几声,好像不愿再回忆过往的事情。

我不悦地看着他:“原来你也护短吗?”

他愣了一下:“我要是护短,护的也是你吧!”

“呵,是吗?”我笑了笑,脸上没有笑意,也没有感觉。

我低下头。如果是那样,我每次遇到那种事情,你还不出现……

冢式在我的脚边,速度跟我们几乎差不多。他用一种不信任的哀怨眼神撇着白川,好像白川是他的仇人一样。而白川也时不时不安地斜一眼冢式,冷汗都快冒出来了。最后,他看着我:“你养的猫为什么一直瞪着我看?”

我也看了他一眼,“我不知道,你怎么不直接问他?”

“直接问他?”他清了清喉咙,微微俯下身子看着冢式,带着一种很奇怪的笑,“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没想到,冢式撇过头,不屑地哼了一声,细声细气地尖声说:“区区人类敢问本尊的姓名?”还把声调上扬,表示不屑。

“你的主人不是人类吗?”白川不解地问他。

冢式“喵”地尖叫一声,“本尊的主人才不是普通的人类!喵!”

“那是什么?”

“神啊喵!”

“大言不惭你个奶猫!”

“本尊早就过了哺乳期了!”

“我都活了11年了,你能跟我比?”

“不就比本尊大10岁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我叹了口气,“猫和人果然不能正常对话。”

而相比起来,英美老师和秋兰的对话才更像是正常对话。同样都是年轻的女孩,所有会有共同话题。我们过去时,秋兰正在问英美老师关于恋爱的话题。虽然我下意识地想避开,却被秋兰拉了过去。她问我:“藤月浩老师是不是喜欢英美老师?是不是,是不是?”

“可能。”我回答。

秋兰嘻嘻地笑了,然后回过头看着英美老师。

她是一个留着黑色半卷长发的成熟女人,虽然还很年轻,据说是被风之国上级称赞很有主见的优秀女忍者。如她的学生们——泷艺秀树、赈、杉一样,她擅长处理公务,而非做忍者做的那种任务,因为她的实力算不上强劲,只是个特别上忍。以前杉告诉我,英美老师是个很懂教育和管理的人,而且温柔体贴,将来一定是贤妻良母。

从这个方向来思考的话……藤月确实可能喜欢她。

而且,我以前听那个八卦的飒人说,藤月浩老师和英美老师还是青梅竹马,只是两方家属都在中间干涉,就是不愿意成全他们。似乎是英美老师的父亲尤其反对,说什么藤月配不上自己的女儿。想到这个,我就想起来我的父亲。情况跟英美老师大同小异,虽然逼的方向不一样,但同样是逼。我还这么小,居然就给我找了个未婚夫?很长时间以来,我一直盼望着涑月下地狱,这样就不会被逼婚了。说什么都是日向一族的双色瞳后人,一点都不切合实际的。都什么年代了,还出现这样的情况……母亲也是,从来不替我说话。还有修还站在我这边,不过他连修一都斗不过,我还有什么办法?

第三组到的是姬和尧。尧远远地朝我们挥挥手,显得有些害羞,英美老师也笑着朝她们挥手。姬则默默地站在一边。

之后,我们几个作成一排,等着下面的人来。

白川低头看了看时间:“其他人都迷路了吗?”

“又不是每一组都有月夜修这样这么方便的感知能力。”秋兰笑了。

“这么说,你们还真快。”白川看着她。

“当然了,”她自信地回答,“因为我们有英美老师在。英美老师看地图超级准的,而且按照地形找了一条非常好走的路线,快是正常的。”

白川笑了笑。

又坐了一会儿,飒人和泽人也到了。他们两个路上几乎就没有说话。

飒人正好坐在双胞胎旁边,他随口问尧:“你们难道是异卵双胞胎吗?”

尧低着头点点头。

飒人怔了一下:“嗯?可是长得很像哎……”

“确实很像。”秋兰表示赞同。

白川看向远处:“我们都到齐了,信一老师跟和田老师怎么还没有到?而且……”他默默点点头,“不是说到了这里能拿到一个什么东西吗?哪有东西?”

“就是啊,和田老师好像说过庙里有东西。”

“那就到处找找好了。”我提议。

结果,是飒人在寺庙佛像后面找到了一叠温泉旅馆的票。他惊喜地叫了一声,我们全部凑过去看。正好符合我们的人数——10个人,10张票,是风之国一个著名温泉旅馆的票没错,上面写6个晚上的。果然是要住6天。这时候,无奈的和田老师和疲惫的信一老师终于到了。

“慢死了。”我们齐声道。

“抱歉……”

他把任务卡发给我们,第1天就是冒险。任务卡上的内容如下:一组两人一起行动,一人要用绷带蒙住眼睛,跟其他组的人进行交战,只要被对方完全扯掉蒙住眼睛的绷带就算输。

游戏规则就是这么简单。

而第一个开始哀嚎的就是飒人,第一个笑出声的是白川。

“傻笑什么?”我无奈地问他。

他没有回答,只是笑。

老师把绷带分发下来,每一个人的绷带都一样长,材质什么的也都一致。我们不能知道对方小组是那个人蒙住了眼睛,只能由老师带到各个地方去,蒙好眼睛后等待发送信号。没有蒙住眼睛的人只要看到信号灯就可以带着自己的队友开始行动了,输掉的组要到寺庙去集合。

听到这样的规则后,我确实也应该笑。

我戴上绷带后,静静地坐在树干上。

白川说道:“其实,这个游戏的本意,就是让‘光明者’去保护‘盲人’免受伤害,还要去进攻对面的‘盲人’——简直就是实战模拟。”

“原来你也看出这个游戏的本意了……”我笑了笑,“这就像是战场,要边防边攻。所谓的‘光明者’就是健康的战将,而‘盲人’应该就是无法战斗的受伤战将了。‘盲人’处于不利阶段,除了保护好自己的绷带以外几乎什么都不能做。”

大概过了6分钟,白川小声说:“看到信号灯了。”

“从规则上来分析,‘盲人’基本是无法行动的,除非由‘光明者’背着或是抱着,因为看不到脚下的路。但是,在赶路的过程中很容易遭到其他‘光明者’的袭击,所以……”我顿了顿,白川接下去:“大部分小组会选择呆在原地不动。这是死的防守方式。”

他笑了,然后对我说:“我去探探情况,你等一下。”

“嗯。”我回答道,呆在原地。

我结印后打开白眼——虽然这看起来就像是作弊,但是规则并没有不允许。这大概就是白川笑得那么自信的原因了,而且他还把我单独留下。我站起身,环视着周围。1点钟方向200米出是姬和尧,“光明者”尧,“盲人”是姬;4点钟方向100米处是英美老师和秋兰,“光明者”是秋兰,“盲人”是英美老师;5点钟方向离秋兰她们很近的150米处是泽人和飒人,“光明者”是泽人,“盲人”是飒人。

出现这样的组合令我并不意外。

从战斗的角度来分析——姬和尧可以通过心灵感应来沟通,而且姬是可以看穿对手动作的忍者,所有“盲人”由姬来当;英美老师则是经验丰富的优秀上忍,靠辨别声音也战斗虽然很困难但是至少能进行自卫,秋兰具有强大的怪力而且擅长执行保护类任务;飒人用他的血继限界可以用金砂做出跟第五代风影类似的绝对防御,跟泽人配合是正正好。

这么看来,每一组似乎都不好对付。

白川首先前往了秋兰和英美老师她们那一边,他显然是想先从熟悉的人那边着手。但愿他自己一个人行动不会有什么问题,因为我就算赶过去也需要时间。而紧急情况下,1秒钟都是珍贵的。

这时候,泽人和飒人开始移动。他们选择在地面小心翼翼地行走。泽人一边帮飒人看路一边观察周围,当路过白川时,他们选择了躲起来,等他离开后继续前进。我又往上移动了几米,以免让在陆地上行动的他们太快地发现我。泽人和飒人